楚暮一双眼睛骤冷,容恩视线投向远处,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淡然欣悦,仿佛是看见了男人的身影。

楚暮将手套先后戴回去,“既然你态度如此强硬,好,我也将话放在这,你这一关,你永远都别想过!”

南夜爵匆忙赶到警局的时候,恰好楚暮从里面出来。

男人暗黑色的眸子斜睨着她,嘴角紧紧抿起来,一句话没有说便要迈进去。

“爵,”楚暮挽着黑色的真皮手袋,什么时候,她和儿子之间已经疏离至此,“你不用进去了,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交易,她明天就会放出来,到时候,她答应离开你,这样的女人你还要了做什么?”

南夜爵狭长的眸子在阳光底下承接了那片金黄色,侧过去的视线,能看到他诡谲的潭底那一抹骤然冷却的温度。

只是,这两个女人他都太过了解。

楚暮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怒意,“妈,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她是怎样的人我清楚。”

当初他将阎冥几乎逼入死地,她都没有低过头,容恩说的话此时还清晰,那时候她都能做到如此,更何况是现在?

“爵,”楚暮明显恼怒,“妈的话你就一句都听不进去?”

“我只要她,别人谁都不要。”南夜爵说完,就迈着长腿走进警局。

楚暮侧过身子,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外面站了很久,她很清楚,这次若她执意下去的话,可能,失去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儿子。

她更清楚,这件事太过明显,谁都知道是她暗地里动的手脚,适当的时候,楚暮知道放手,权当是给容恩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南夜爵差点将整个警局撬了,也没有人肯放他进去,容恩在里面呆了一晚,几乎没有合上眼睛,还好第二天天刚放亮,她就见到了裴琅。

这个男人的势力,她一直猜不透,只知道他是从政的,整个家族好像盘踞着白沙市的政界,南夜爵回来后一直想动他,却也留到了现在。

容恩就觉这一天时间像是做了场梦,她跟着裴琅走出去,由于长时间没有活动,两条腿又酸又麻,“裴琅?”

“没事了,已经查清楚那件事同你无关。”

“那,她真的死了吗?”

“这还能有假?”裴琅扭头笑道,神色自然,完全没有容恩脸上的那股子凝重,仿佛已经是司空见惯的。

“是事后的心脏病发作,据她家人所说,她长期患有心脏病,这次虽然是在医院,但因为当时身边没人,这病么,人要去的话,很快的。”

容恩轻吐出口气,却始终有团疑云没有挥开,楚暮的话已经明白至此,她怎能如此轻松便脱罪了?

“容恩,你最近过得好吗?”裴琅见身边没有人后,这才倚在走廊拐角处,掏出了一根烟。

“你呢?没有什么麻烦吧?”

男人笑了笑,“放心吧,他要动我的话,势必会整出大的动静来,他不笨,知道取舍。”

“裴琅,你也松手吧,好吗?”

男人轻轻吐出烟圈,幽暗的眸子浸润出晦涩不明。

他嘴角轻扬,勾勒出一种无所谓的状态,“当初,是非要动他不可,政界的明争暗斗你不懂,如今我已经爬上来了,自然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这种‘除暴安良’的差事,就留给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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