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长嘴,我也问过他啊,是不是依然希望我去到黎昱身边,如果他说不,我就不去,可是他依然没有松口。

综上所述,仿佛都在说明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我。我早上竟然还口不择言地在他面前表露出我有多舍不得,放不下。

他又表现出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即使十五年为真,又有什么感情是时间冲不淡的,况且十五年前他们还只是会哭鼻子会撒泼打滚的年纪。

烟花楼的深度拥抱就此烟消云散吧,四方小院的推心置腹,也一笔勾销吧,即使这次拿不到线索,即使我八年,十八年,甚至八十年都回不去,我不再转身,身后有没有他,都不重要了。

他想让我走,我自己也想走,那我就努力地寻找离开的方法,如他所愿。

这话说完的时候,一个晃神,看到药坊窗外有个眼熟的人影闪过,跟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婉月托着一碟新的蜜饯走了进来,看见花清流也在,就鞠了一礼,只是在看到我们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半跪在地时,脸表情十分诧异。

原来她还是出去拿蜜饯了,难怪身边会“大变活人”。

我和花清流这个姿势相对,确实有点奇怪。

花清流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似是无意间瞟了一眼药坊大门,道:“有些话骗骗我无所谓,别把自己骗了。”

正好婉月呈着蜜饯走到我面前,示意我吃。

我忽略掉花清流的话,哭笑不得地对婉月说:“婉月姐姐,我真的不需要这个。”

也不知道是因为黄连还是因为自己想了个通透,这会儿心里还真的舒坦多了,整个人倍儿神清气爽。

蛊奴嘛,听不进去我的话也正常,总之非要我吃下蜜饯不可,我不主动吃,她也会像上午那个蛊奴那样硬喂。

花清流接过婉月手里的碟子,拿起一颗蜜饯递到我嘴边:“你还是吃些吧,莫说你不吃蛊奴不会退让,你嘴里的黄连味儿,嗅觉正常的人在十丈外都能闻到。”

靠。

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刚才脸和脸那个距离,他能闻到太正常了,在帅哥面前失态,真是罪该万死。

“哪有那么夸张,我回去漱漱口。”

当然也没有拒绝吃上两颗蜜饯,蛊奴好用是好用,就是脑子一根筋。

多少不重要,两颗也是吃,婉月收回了碟子又给花清流鞠了一礼就出去了,日常僵硬的五官上我竟然看出了“满意”两个字。

花清流有些难以理解地说:“借酒浇愁的是寻常,借药浇愁的还是第一次见。”

“谁借药浇愁了,我是最近上火牙疼,喝点黄连去去火,泻火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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