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懒散的男声自门口处悠悠传了过来,谢晚棠几人齐齐回头看去。
......
谢允安陆引鹤谢允初几人为了避嫌,都站在门外等着。
陆引鹤跟谢允初说了马场上的事,得知那个试图对谢允安下手的人还曾对谢晚棠也有过动作,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这个姜皓旻的父亲姜颂廉一向跟自己的父亲谢绍骞不对付,两人虽为同僚,却也互为竞争。
天齐国以左为尊,这个谢绍骞比姜颂廉还小几岁,并且晚两年进的都察院,如今官职却比姜颂廉还高半阶,这也是令姜颂廉颇为不服的原因之一。
谢允安沉着脸站在一旁的游廊下,眼神晦暗看不清里头的情绪,或许也没有留心听别人说话,只是耳朵一直留意着屋里头的动静。
振阳世子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几人齐齐朝他行礼。
振阳世子应了一声,视线落在谢允安身上,盯了他好一会才转身进了内室。
一进来就听到了来自亲妹妹的控诉,他跨过门槛时说道:“你好好歇着养脚吧,我已经帮你没放过他了。”
谢晚棠江听澜看见来人,连忙站起来行礼。
临真郡主闻言坐直了身体,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家哥哥问道:“你帮我报仇了?”
“我可没有把不爽留过夜的习惯。”
振阳世子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那青肿的脚踝上,心里头冷意泛起,只留下那个杂碎的一手一脚,便宜他了!
“你看上门外的那个小子了?”
“咳咳——咳咳——哥......你......”
临真郡主被振阳世子那直白的话给呛得直咳嗽。
谢晚棠眼眸微闪,想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振阳世子的脸色,却不料正好对上他瞟过来的眼神,她被惊的立马低下头去。
这令人该死的被抓包的感觉!
振阳世子似笑非笑般勾了勾嘴角,将视线移开。
“哥!你瞎说什么?!”临真郡主掩饰般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我是不是瞎说,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清楚!”振阳世子语气笃定,不给她辩驳的余地。
临真郡主却沉默了。
振阳世子不耐烦的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临真郡主质问道:“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抓鸡都没力的人,你看上他什么了?!”
谢晚棠悄悄的抿了一下嘴,看了江听澜一眼,拜托,蛐蛐人之前能不能避着点人家妹妹啊。
“哥,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临真郡主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话语中似有意有所指。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振阳世子先败下阵来,他嗤笑一声,说道:“母亲不会同意的,趁早绝了这个念想吧。”
说罢,振阳世子便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交待了一声:“在这等着,我去叫人给你安排马车。”
振阳世子是潇洒离开了,独留谢晚棠跟江听澜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俩也这么想的是吧?想让我绝了这个心思。”临真郡主闷声说道。
江听澜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跟谢允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是。”谢晚棠看着临真郡主开声说道:“至少我不是。”
因为这让她想到了她跟陆引鹤,如果以陆引鹤此时的身份来谢家提亲,哪怕他考过了会试殿试,祖母跟父亲也未必会同意的,但如果她愿意,她去求,结果,又未必不会有改变。
临真郡主有些错愕的看着谢晚棠,她狠话还没放出来呢,怎么就已经有人帮她说话了?
“晚棠,你不能因为谢允安是你哥哥你就要偏帮着他啊。”临真郡主双手搂紧了自己往后缩了缩,装出一副好似谢晚棠为了谢允安算计她的那副模样。
谢晚棠有些哭笑不得:“郡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二哥哥要是敢唆使郡主做出什么有碍名节的事来,不用我二叔父出手,我谢晚棠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临真郡主探头问道:“所以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咯?”
“那当然了!”谢晚棠很肯定的点头。
“我果然没看错你!”临真郡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江听澜站在一旁,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担心好了。
临真郡主却不以为然,她朝谢晚棠勾了勾手指,谢晚棠弯身,将耳朵凑近了她。
“晚棠,你把你二哥哥叫进来吧,我有两句话想问问他。”
......
“谢、二、公、子!”
振阳世子从内室出来后,便站定在了谢允安的面前,冷眼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喊着他的名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世子。”
谢允安只是躬身行礼,在振阳世子没吩咐之前,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曾直起身来。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听到一些难听的话语了,毕竟是他连累临真郡主受伤的,挨顿骂或者是挨顿打,这都是应该的。
可到头来,振阳世子也不曾为难于谢允荌,只是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便走了。
“谢二公子还是多吃点饭吧,总不能每次有点危险,还得靠姑娘家来救。”
谢允安闻言抬起头,看着振阳世子那潇洒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愕然,有些不解,还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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