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理解,黎景玥毕竟是长公主,又是女性哪怕低调出行必然还是会带些人手的,尤其来的还是怡红楼。
应昭无视了砚书暗示她去骑马的意图,厚着脸皮上了轿子,开玩笑,骑马多硌屁股啊,还是轿子舒服。
砚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黎景玥却是发话让起轿了,砚书也只好遵从。
一路上,黎景玥都在闭目养神没有想要质问应昭的意思,这让原本以为自己会接受一番询问的应昭还有些意外。
黎景玥摆明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应昭也很是自觉的没有打扰她,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回到了公主府。
一回到公主府,黎景玥就和应昭表示她还有些府内的账本要看,让她先去休息,应昭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直到到了书房内,黎景玥落座后才抬头看向砚书,眼神里情绪不明。
砚书却是在黎景玥一个眼神下就立马吓得跪了下来,“殿、殿下,可是奴婢伺候不周?”
“应昭如今是本宫的驸马,砚书,本宫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黎景玥的语气淡淡的,只是熟悉她脾性的砚书却是知道殿下确实对她有所不满所以特意提醒她了。
砚书知道自家殿下虽然确实比起那些喜欢折磨人的后妃们已经算是性格好的了,从不肆意打骂下人,可是她毕竟是长公主,有自己的脾气和底线,今天她似乎真的碰到了殿下的逆鳞。
黎景玥最是不喜手下之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而恃强欺弱,尤其这人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不过砚书毕竟也是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虽然有些骄纵可是对她确实忠心耿耿,这也是她愿意再给对方一次机会的原因。
她知道砚书是替自己感到不值,偏偏嫁给了应昭这样的人,可是她如何知道其实不是应昭需要她,而是她需要应昭呢?
砚书当即就知道了殿下为何会如此说,是因为今天去怡红楼,她对着驸马大吼,其实是她僭越了。
她只是个小奴婢,是仆人,而应昭再怎么上不了台面也是抚西将军之后是主人。要是他真的计较起来,她一个小奴婢有什么资格让殿下为自己说情?
砚书想通后脸色都白了,“奴婢知错,还请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奴婢自愿领罚!”
“嗯,去吧。”
“是。”
砚书的事只是一桩小事,真正重要的事——
黎景玥将目光放在了案几上那幅画,如今它被再次摊开了。
当时她在怡红楼看那幅画的时候就在思考这笔触出自哪家,只是她对了半天都没能和她知晓的那几位大家对上。
应昭的画风自成一派,且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自由散漫却暗藏锋利。
所以,她该拿自己这位秘密满身的驸马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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