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草,生长于南篱同禹国交界的黑堡岛,此岛每五十年才露出海面,而月汐草更是在它要再次沉没的第五十年才有那么几株。
因为此岛离南篱更近,因此月汐草几乎都被南篱据为己有,甚至被列为国宝。
然月汐草利益甚大,其他国家的许多亡命之徒会相继登岛偷取此药。
多年以来,月汐草虽然被南篱垄断,但在各国的黑市上,依旧可以找出三株完整的月汐草。
几年前,温知意即兴在禹国当时的黑市上高价收购了一株干枯的月汐草,谢天谢地,还好当时自己收购了它。
“郡主莫要说笑,这月汐草乃是我南篱至宝,你怎么可能会有。”温知意正为找到解药而欣喜不已,却被一道不屑的声音吸引了视线。
她抬头望去,就见她父王对面站着个白衣青年,他手里还拿着个黑色小盒子。
温知意心头一紧,那盒子里的应当是月汐草吧,他难道想拿月汐草跟禹皇谈条件?
不管了,还是救白星衍要紧!
温知意收回视线,随即朝禹皇重重下跪磕头。
“恳请陛下先让容乐去救人,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救治完人后容乐再细细解释!”
禹皇怎么也没有想到,温知意居然会有月汐草。
他原本就是想借着南篱太子的情把温知意推出去,不曾想,他那平时看着木讷的侄女,硬生生给了他一个重击。
他望着台下震怒的宸王,内心竟生出了一丝畏惧。
禹皇知道,若今日他再不放人,温子宸明天就会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罢了,他们来日方长。
再者,他也不想承南篱国的情,区区小国,怎敢直视大国之尊威!
“容乐,此事重大,你不可戏弄朕!”
“容乐不敢,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温知意再次向禹皇磕头,语气坚定地回答。
“好,朕便信你一回,陈太医,你跟着她去。”禹皇指着温知意对站在一边的陈康道。
“臣遵旨。”陈康下跪领命。
“好了,都下去吧,至于南篱太子,若有疑问,待她事情完结后就找她询问。”
“明日,朕就要听到好消息,否则,便按欺君之罪论处!”禹皇盯着温知意,无形向她释放帝王之威。
“是,容乐先行告退。”禹皇的威压没有压倒温知意,此刻,她的内心满是如何救治白星衍。
见温知意要离开了,宸王和狐柯及陈康也赶忙跟上。
花柒野深深望了一眼温知意离去的方向,便也来跟禹皇辞行。
“意儿,你还好吗?”匆匆跟出来的宸王见自家女儿心事重重,连忙关切地问道。
“父王,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温知意有些愧疚的望向宸王。
她想着白星衍的事,居然把她父王忽略到一旁了。
在她进宫以前,她父王肯定是为了自己和皇帝起了冲突,否则他绝对不会全程对着皇帝冷脸。
“傻孩子,不必多想,父王在呢。”宸王微笑着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小脑瓜,轻声说道。
“嗯!”温知意感受到了宸王的鼓舞,心里不断涌入温暖。
“陈大人,其他药准备好了吗?”温知意回头问陈康。
“回殿下,紫苑那边已经备好了,就差月汐草。”狐柯抢先回答。
“好,那先回王府,取上月汐草去紫苑。”
回到宸王府后,温知意顾不得跟宸王妃打招呼就直奔文淑院。
她回到卧房,掀开被褥打开床榻上的暗阁,拿出那个装有月汐草的盒子。
她屏息轻轻打开盒子,见盒里的干草还好好躺着,温知意提起来的心又落了过去。
她拿起盒子,提上裙摆一路小跑到了王府门口。
“月汐草。”温知意顾不得喘息,她将盒子打开,让陈康过目。
陈康看了一眼盒里的干草,眼眸瞬间亮了。
“是是是,这是月汐草,而且品质极佳!”
温知意闻言心中暗自庆幸,那便好。
“小妹,快上马!”温知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了温思泽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便看到了马上的温思泽和温晗言。
宸王妃从府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宸王。
她走到温知意跟前柔声叮嘱道:“意儿,事情母妃已经知晓,只是紫苑距王府有段距离,那便让你两位兄长护送你一程吧。”
“好,母妃早点休息,孩儿去去便回。”温知意拜别了宸王妃和宸王,旋即上了马朝紫苑赶去。
紫苑,哈察一边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白星衍,一边时不时关注着屋外。
突然间,榻上的白星衍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主人!”哈察连忙将白星衍扶起,轻拍着背让他把血咳出来。
“噗!”
背上传来的力道让半昏迷状态下的白星衍顺利把淤血吐了出来。
“主人!主人!”哈察急忙拿过帕子擦去白星衍嘴角上的血迹,并高声唤他。
然而白星衍却没有醒来,哈察见状,内心也不断失落。
主人已经吐了好几口血,都不见他醒来,狐柯也去寻药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消息传回。
哈察越想越难过,难道,他家主人就要命丧在这里吗?
“大人,狐柯大人他们回来了!”哈察正在伤感,冷不防被屋外侍卫的叫喊声打断了。
“太好了!太好了!”哈察激动地跳了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然而片刻后,哈察激动的心又悬了起来。
狐柯回来了,那他拿到药了吗?
早在狐柯第一次传消息给他时,他就知道了那份药的代价是什么。
那个南篱太子居然趁他们主人病危,以药做胁要那个郡主去南篱和亲!
他和狐柯都很生气,这可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可是,主人现在急需的那味解药就只有南篱那小子有,没有解药,主人根本活不过第二天。
面对这种生死抉择,哈察还是站在了白星衍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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