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看着屋门被杨伟大力地甩得直摇晃,脑门嗡嗡地响,

天旋地转了好久,才缓过来,

鼻血滴的身上,地板上都是斑斑血迹。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颓然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杨伟的行为,似乎已经向她解释了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

阮四月努力摇头,

她不敢相信,这么荒唐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阮家订下这杨家这门亲事时,村里流传过风言风语,

杨伟小时候被驴踢伤过,可能不能正常生子!

但阮家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弟弟开摩托摔成重伤,生命危在旦夕。

他们需要钱!

只有杨家肯出天价彩礼给他们救弟弟的命!

母亲说,

“妈妈打听过,这孩子小时候是受过伤,一点也不重,这都是谣言,

你看那杨伟胡子长得多茂密,肯定没有问题。

再说,这关系到你弟弟的生命,也关系到你爹妈的命啊,

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爹也活不下去了。”

刚读高三的阮四月,放弃前程,辍学嫁人换彩礼救弟弟,

心里对可能会守活寡的日子是有心理准备的,

为了弟弟的生命,她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离奇的遭遇。

如果这是杨家共同谋划的,为什么杨伟这么对待她?

这件事,受害者难道不是阮四月吗?

阮四月心里猜到事情真相,换了一套衣服,就往回娘家的路上走去。

刚出门不远,就遇到赵新枝,

“四月,你干啥去。”

“妈,我回我娘家去。”

“四月,现在正是怀娃时期得吃营养的。

你娘家能吃上啥好的,萝卜白菜的,妈一会去集上买两条大鲤鱼给你炖汤喝。”

赵新枝的脸上有着异样的兴奋,还多少有点八卦的意味。

“妈,你说什么呢!我几天没回娘家了,我下午就回来。”

这件事的背后,赵新枝一定是主谋。

阮四月心里恨极了,恨杨家一家人!

这把她当成什么了?

母猪吗?

“四月啊,你路上可慢点,晚上,妈给你炖鱼。”

……

杨伟在杨四勇家里,拿着一瓶白酒干吹了半瓶。

被杨四勇一把抢过去,

“杨伟,喝酒这么急干啥,等等,我去炸个花生米,再切盘猪头肉。”

“四勇,咱们明天就走吧,”

“你当真跟我去?你这新娶的媳妇的同意你去?你也舍得新媳妇?”

杨四勇细长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笑,

杨伟再拿过酒瓶喝了几口酒,

“我说去就去,你不是说过年上班有双倍工资吗,我想挣这个钱。”

杨四勇想到以前的一些传闻,笑着往杨伟裤子抓了一把,

“你这家伙,蜜月都没过完就急着出去,不会当年真被驴踢坏了吧,

要是真坏了,就别让人阮四月在这里跟着受洋罪。”

杨四勇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让杨伟心里的火山喷发,

一抬手,把酒碗砸在杨四勇的额头,眼瞅着血涔涔流下来。

杨四勇知道自己失言,抽两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自己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看我这个破嘴,兄弟你别急,我自己给你出气。”

杨四勇从杨伟的表现已经看出了端倪,

瞬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对杨伟还有一点同情,自然不和杨伟计较。

杨四勇外出多年,近几年一直干往外带人的活计,平时自己也在工厂打工。

杨伟也不再计较,就着杨四勇弄的两个小菜,闷了一整瓶散装白酒。

约定第 二天跟着杨四勇到南方,便一摇一晃地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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