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崔掌柜,李承乾看了眼天气。
嗯,依旧那么热。
王泉送走崔掌柜回来,看着李承乾低声问道:“殿下,虽然五日时间不久,可要是五姓七望他们主家出手,上千万贯还是能够解决的。”
五日时间,足以让五姓七望的主家将银钱运来长安了。
谋划许久,要是最后依旧被五姓七望度过难关,王泉觉得很可惜。
李承乾擦了擦手上冷饮沾染的水珠,不屑道:“是吗?除非五姓七望这些家主都是脑子进水,解决了这一千万贯的缺口以为就能够赚钱了吗?”
“哼哼。”
最后两声冷哼,表现出了李承乾强大的自信。
先不说钱庄的模式,就按照招揽储户和放贷两个项目能够保证钱庄盈利,很难。
毕竟大唐商业完全不如后世发达,商贾只是一小部分人。
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最少也需要十数年甚至数十年。
他弄钱庄,说句难听的是为了集资,因为后续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想要钱庄赚钱,最起码现在肯定不行。
至于五姓七望,除非真有穿越的人,不然很难有人能够运作这么庞大的资金。
要是能运作,这些五姓七望的人,会将铜钱斗深埋于地底吗?
完全不现实。
王泉愣了,不知道李承乾哪来的这么大自信心。
不过盲目崇拜的心,让他没有多问什么,本来就是提醒。
觉得太子殿下不放在心上,那么说明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李承乾摸了摸肚子,感慨道:“嗯,是时候用膳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王泉,吩咐膳房那边,就说孤今日想吃肘子了。如此好的一庄生意,不费吹灰之力要是能够脱下,自然是值得庆祝。”
“吃完肘子,孤可以美美的睡一个午觉,任何人来都别打扰孤。”
“喏。”王泉不解太子殿下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去吩咐膳房了。
如今大安宫和立正殿的伙食都是由东宫这边准备,所以太极宫调配了不少御厨过来。
曾经趾高气昂,给皇帝做膳食的御厨们来到了东宫,只能成为了一个切配菜的。
可怜巴巴,为了学好东宫的手艺,他们也是厚着脸皮,各种塞银钱,送东西,就是希望能够学一手,未来能够去给陛下做膳食。
…….
崔掌柜从东宫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富通钱庄。
现在去富通钱庄也是看着人挤人的百姓将银钱取走,他只能现在旁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先去通知了清河崔氏在长安城的主事崔以玄一声。
一听只有五日期限,崔以玄连忙着急让五姓七望其他几人过来。
“诸位,太子殿下今日找崔掌柜,下了最后通牒,五日之后,我们暂时不能解决问题,就会将富通钱庄收入朝廷。”
砰!
听闻此言的郑仁基一拍案几,怒不可遏道:“太子简直是太过分了。”
“就是,凭什么?”崔仁师的儿子崔邑亦是气愤不已。
刚接管这一脉的崔邑本就想做一番事业。
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富通钱庄投资如此大的生意就要交于朝廷。
这让族内的长辈如何看?
旁边的崔敦礼身为崔邑的二叔,拉了拉对方,示意安静。
看着自己的二叔,崔邑很无奈气愤的坐回了原位。
没办法,自己上位,完全是二叔崔敦礼大力支持。不然就崔仁师还活着,他想上位,其余几房恐怕都不会答应。
王珪也是老谋深算的问道:“如今事已至此,还是想想如何解决问题的好,发那些火气,并不能改变什么。”
这话倒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顿了顿,王珪继续问道:“账目相信大家都看了,一千二百万贯,各家能够拿出多少?渡过目前的难关再说。”
“原本想着外面的债多少都能收一部分回来,不料被太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陛下的心思想必大家很清楚,私下斗可以,但涉及百姓,他的刀可还没有钝,玄武门的血都未干,确实是我们冒失了。”
其余世家的主事脸色纷纷白了几分。
一个兄弟都敢杀的皇帝,而且一杀还杀了两个,能不让人胆寒吗?
也多亏了王珪的提醒。
不然他们都忘记了,龙椅上那位,别看天天被魏征怼,可关乎江山社稷,杀人可从不手软。
郑仁基也是讪讪的坐了下来,心底也是害怕了几分。
看了眼旁边的长子郑玄毅。
接收到了视线,郑玄毅出声道:“诸位世伯,钱庄一事并非我们想的如此简单,拉来储户,还需要考虑将钱借出去,我们才能盈利。”
“这段时间大家也能看出来,钱庄其实并不是赚钱的好生意,这次太子殿下一出手就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甚至有一百二十万贯不知所踪。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是谁的手笔?”
说起这个,在座的更是咬牙切齿。
还能是谁的手笔?
不是龙椅上那位,就是东宫的那位。
可要说十岁孩子有如此心机,他们更相信是龙椅上那位。
毕竟派人去调查,最后不止抵押的宅院记在了大唐钱庄名下,就连过户的痕迹都没有。
还有借钱的那些人,一路的过所文书根本没有痕迹。
他们都怀疑这群人是不是躲在呢南崖村,毕竟那里他们还没有资格进去搜。
要说太子聪慧能想出此法,倒不如说是龙椅上那位授意太子如此行事,尾巴都清理的一丝痕迹不留。
可他们又不能说什么。
翻脸?
传回主家,家主和那些长辈们还不将他们骂的狗血喷头,连个孩子都不如。
看众人脸色性情不定,郑玄毅这才继续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这烂摊子不如直接给朝廷,损失的钱也就当做一个教训。真要是去补这个窟窿,你们能保证钱庄短时间能赚回一千万贯吗?”
众人再次脸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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