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又在使坏吗?】

【少爷不怕圣上觉得他欺君吗?少爷疯了吗?】

燕叙把人拉进府里,稚雀震惊之余又发现,哦,原来少爷满头的冷汗也是假的。

又在骗她。

等到清醒过来,她人已经在燕归院了,还在燕叙的寝房。

还对着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稚雀心头一跳,就见燕叙开始解衣服,稚雀整个人一下紧绷起来,捂住脸连连后退,晕红瞬间从耳根染到脸上。

“少爷,你,你……你不能乱来……”

“嗯……”

话落,耳边便传来一声低吟,稚雀直觉不对,挪开手指,遍布斑驳血迹,以及新旧伤交替的脊背就这么显现在眼前。

甚至还有细小的刺戳在上面没弄下来。

她平时刺绣戳到手指都要痛好久,这得多痛啊。

“稚雀,过来。”燕叙侧头看她,细密的汗珠汇成一大颗从额角滴下,仿若入水的石子,稚雀一下乱了心神。

原来没骗她。

【不对,稚雀,你傻了吗,人早上是背着荆条走的,哪里会没受伤?】

【怎么会是骗人,少爷没那么闲!】

燕叙阖眼,眉宇微动,他闲啊。

怎么会不闲。

人最不能控的,便是心。

现下,他贪嗔痴全占了个遍。

他贪念稚雀的关心,贪恋稚雀方寸大乱时的模样。

他想要更多。

吱呀——

稚雀出去了。

燕叙猛然回神,巨大的失落充斥心间,他吓到人了?

燕叙有点恼火自己的心急,又存了点委屈,之前稚雀见他受伤,从未有这般模样。

难不成是他显露了心思,吓着了稚雀?

“飞霜。”燕叙深吸一口气,锤了一下身下睡榻,朝门外喊道。

却没有动静。

燕叙蹙眉,他在外办事这几日,飞霜竟学会了躲懒吗?

“飞霜!”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燕叙沉了脸,说不清是因为飞霜不在恼火,还是因为吓跑了稚雀而恼火。

他正欲出门,才见飞霜推门而入,稚雀跟在后面。

瞧见飞霜,稚雀将手里的药膏夹子一塞,“少爷背上有刺,正好你来了,你,你给少爷拔吧。”

她觉得她和少爷的关系不能再近了。

飞霜接过东西,正要应下,脊背突感一凉,转头望去,正瞧见他家主子阴沉着一张脸望他。

飞霜:……

东西又回到稚雀手里,飞霜面无表情,“稚雀姐姐,我是个粗人,少爷背上的伤,我处理不来,现下又不好出去请大夫,还是劳烦姐姐一二。”

稚雀抿唇,看向燕叙,便见燕叙闭了眼,额头上的细汗更多了。

显然是痛得受不了了。

【我真该死啊,少爷都疼成这样了,我还想着避嫌……】

稚雀心底一瞬间涌动着愧疚,没发现燕叙小心思得逞后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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