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样更好。
更方便她搞事情。
金豆豆麻溜的就去“牛棚”里待着了。
白人士兵见她这么识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倒是没再继续找事了。
金豆豆一进“牛棚”,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Francisco,Quid tibi est? Cur ivisti ad habitandum in tabernaculo?”(弗朗西斯科,你怎么回事,怎么去住帐篷了!?)
一副他们就该住破“牛棚”你不住就是你不对的语气。
金豆豆:“……”
无语。
她又不是受虐狂,不住帐篷住什么?
住这破“牛棚”吗?
这群人被这么区别,真的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要换她,早就跳起来反对了。
她不好过,那就谁都别好过。
金豆豆低着头,夹着嗓子,一开口就是一道粗犷的男声。
她模仿着记忆中那一声闷哼,一口纯正的拉丁语从她嘴里蹦出。
“Renes mei tantum dolet cum hic dormio. Cum mane evigilavi, vestimenta mea rore cooperta sunt.”
(睡在这里,我的腰好痛,早上醒来衣服上都是露水。)
要是赵鹏他们在这儿,肯定会惊讶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现在自家排长不止会变成男人的声音,还会说鸟语。
听到这话的士兵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一回想起参军后的每一天,他们白天承受着白人的歧视。
晚上还要住在最差的地方。
住在这里的这几个月,早上起来衣服是湿的。
还有的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伙伴——枪。
上面居然已经开始生锈了。
不管是白人长官还是士兵,都对他们颐指气使。
拿着最差待遇,上了战场却让他们冲在炮火的最前面。
一股浓浓的不平在他们的心里滋生,蔓延。
金豆豆偷瞄着他们的脸色,爽了。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击溃敌人防线的不仅仅只是大炮。
还有攻心。
金豆豆委屈的说,“Paenitet, erravi, immoderatam spem non habeo in futuro”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奢望了。)
一股子男绿茶的味儿。
茶茶的,很安心。
话音刚落,金豆豆便强忍着恶心,默默清理衣服上那坨浓痰。
又在清理的时候“不经意”的让他们看到这一坨浓痰。
果然,原本就滋生不满情绪的黑人士兵,更是怒火中烧。
虽然听不懂眼前这家伙在说什么。
但他们在坐的各位,不少人都被人吐过口水。
黑人士兵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们因为祖先被贩卖到美洲,被迫成为了白人的奴隶长达一百多年。
直到南北战争爆发才废除了奴隶制度。
但,他们这些黑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低白人一头。
是这些白人说,让他们参军建功立业,回去后就能不受歧视。
他们为了能被平等对待,他们来了。
现在倒好,处处遭受不公平待遇,想起已经牺牲的M军。
大部分都是他们黑人。
一个名叫Johnson的黑人,抄起家伙,就要往外冲。
看方向,就是那些白人士兵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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