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脸颊滚烫,满心都是甜蜜与羞涩,这是属于我们二人的独一无二的物件。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才意犹未尽地回到谢宅。

用过晚膳后,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郡主,待过了天庆节,我们就起身赶往京城,刚过年关,天气寒凉,一路上恐比来时更辛苦些。”

我也不是矫气之人,自当是温声回应他无妨。

我们正说着,他突然浑身颤抖,身体冷得像冰窖一样,全然没有一个男子该有的温度。

我见状,立刻就要去请大夫,还顺口说要叫舒月过来,可他却虚弱地说不用,让我把将其扶到床榻上躺一会儿就好。

我心里虽有些不悦,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青梅竹马,但看那痛苦的样子,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我又唤来嫣儿,在床边放置了些火炉。

可过了许久,他的面色愈发难看,嘴里一直喊着冷,我猜这寒毒怕是发作得厉害,心中十分挣扎。

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莫名地心慌。

终于,我咬咬牙,褪去衣物,只留下一件里衣,缓缓贴近他的胸膛。

听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脸瞬间红透了,我从未与任何男子如此亲近过,可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人,我竟把男女之防抛到了九霄云外。

瞧着谢淮深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痛苦之色尽显,我心里一揪,赶忙伸手把被子掖紧,恨不能将所有温暖都塞到身边,就怕他暖不起来。

“这傻家伙,身子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一声不吭地硬撑着。”

“回想起刚才用膳的时候,我就察觉到状态不对,举止间透着些异样,可偏偏什么都不说。”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开他皱着的眉头。

手指触碰到额头的瞬间,我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腹诽:你呀,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和谁都透着股疏离劲儿。”

“本郡主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可唯独对那个舒月,关怀备至、温柔体贴,那副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似的,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但眼下,谢淮深寒毒发作,难受得厉害,我哪还顾得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情绪。

满心满眼就只盼着能快点好起来,哪怕要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也丝毫没有犹豫,心甘情愿。

许是我的体温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疼痛稍稍缓解了些,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起来。

见此情景,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松了口气,只是这姿势保持久了,身体各处传来酸痛和麻意。

可只要这呆子能好受些,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我咬咬牙,强忍着坚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有轻柔的触感落在额头,酥酥麻麻的,像是羽毛轻轻扫过。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谢淮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正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手轻轻摸着我的脑袋,声音带着几分喑哑,说道:“郡主,谢谢你,为了臣如此委屈自己。”

这话一出口,我瞬间红了脸,羞愧得无地自容。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还趴在他的胸膛上!慌乱间,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手臂酸麻得使不上力气,一个不稳,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这一倒,唇不偏不倚地碰上了他的唇。

刹那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滚烫的温度从脸颊一直蔓延到全身。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嘴里嘟囔着想要解释,可还没等我说出一个字,谢淮深一只手迅速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顺势环住我的腰,紧接着一个翻身,将我稳稳地压在了床上。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砰砰砰地响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谢淮深,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谢淮深眼眸牢牢锁住我,眼底深情浓得快要溢出来,那目光炽热得如同火苗,周遭空气都跟着升温。

他微微俯身,靠近我,低沉而温柔的话语在我耳畔呢喃,每一个字都轻而易举地拨动着我的心弦:

“初次与郡主相见,臣便被郡主的风姿深深吸引,这些日子的日夜相伴,这份倾慕之情如春日野草,愈发疯长,令臣再难压抑。”

“郡主,不知你对臣,是否也有着同样的心意?”

这话语让我呆愣住了,脑海一片混沌,万千思绪如潮水般汹涌翻涌。

暗自思量;“我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原来,这就是钟情一人的滋味。

“为何刚刚被他亲吻,此刻又这般亲密相依,我心中没有一丝抵触,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涩与慌乱。”

“我……我对你……好像也……”

我双唇轻颤,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话还未说完,谢淮深便再也克制不住,再次吻住了我。

那吻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似乎要把这些日子深藏在心底的爱意,毫无保留地传递给我。

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冲得七零八落,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不知不觉间,双手缓缓环上了眼前人的脖颈。

谢淮深感受到了我的回应,动作微微一滞,随后,手轻轻搭在我里衣的衣带上,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解开。

衣带悄然滑落,我的脸颊瞬间滚烫,别过头去。

紧接着,他一边吻着我,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衫。

谢淮深的唇从我的唇间慢慢游移至脖颈,留下点点嫣红,恰似雪中初绽的红梅。

只觉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忘却了自己郡主的身份,也忘却了我们最初逢场作戏的约定。

许久,他停下了吻,手轻轻抚过我的发丝,那情意如同春日暖阳,丝丝缕缕缠进我的心底。

此刻,星辰在夜幕中肆意倾洒着清辉,窗外的树叶被微风轻轻拂动,发出簌簌的声响,凌乱中又带着别样的韵律,似乎也在为这一室的温情沉醉。

次日清晨,熹微的日光似一层薄纱,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床榻之上。

我在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捕捉到身旁传来的细微动静,那动作轻缓又带着几分刻意的小心。

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心弦。

心中既羞涩又藏着些连自己都不敢细究的欢喜,可面上我仍努力维持着平静,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谢淮深的背影。

他身姿挺拔,正一丝不苟地穿着衣物,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几分往日的沉稳。

察觉到我醒来,他先是动作一滞,旋即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我,那眼神里,有着人读不懂的情绪。

我先是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梦中的旖旎画面,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见衣物整整齐齐,这才如梦初醒,原来那些甜蜜与亲密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

谢淮深见我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又恢复成礼数周全的模样,拱手说道:

“郡主,臣,臣罪该万死,昨夜竟让您如此……”

听到这般客气又疏离的话语,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酸涩瞬间涌上心头。

那些梦中的温柔与深情还历历在目,此刻他的态度却如同一盆冷水,将我心中的期待浇灭。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慌乱地抬手整理头发,试图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强装镇定,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你莫要这般说,当时情况危急,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寒毒折磨。”

谢淮深又说了些感激话语,可却让人觉得那些话语像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隔开。

我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偏过头,避开谢淮深目光,随口询问起他的身体状况,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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