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些不齿,“他那般广撒网,若是能考中,入朝后自然是支持他的,就是考不中,入他王府为幕僚,或是在街头巷尾说他一通好话,也是获益匪浅。”

“只怕是庆王早已安插自己的人进了这一批学子当中,无论如何,朝中都要再多些庆王的人了啊。”那年迈的幕僚捶胸顿足很是气恼。

“天下学子理应为国为民,科考、入朝为官,当一展宏图抱负,做些切实之事,岂可由他拉帮结派,还没做出什么就成为了争夺政权的棋子?”

长公主夺权是要夺的,但也确确实实是想为国家好。

她愤慨地骂了一通,见林照坐在一边却不言不语,忙问:“林先生,我知您有锦囊妙计,别光坐在一边只喝茶啊。”

林照见长公主问来,也不卖关子了。

“庆王党结交的可都是权贵世家?或是学富五车,有望在今年一举夺魁的寒门学子?”

那幕僚抢先答:“不错。”

“那便成了。”林照放下茶盏,“即便不是庆王授意,但他那些党羽所作所为也代表了庆王的意思,拉拢谁,不拉拢谁,拉拢的是谁家背后的谁……反正都代表着庆王。”

“是啊,庆王之心世人皆知,就连皇上都知……他也不必藏着掖着,只要不闹得太难看,皇上也不会说他什么。”幕僚顿首。

如今庆王与长公主两派相争,病重的皇上并非不知这事,但皇上无嗣,二人又皆是他的亲人,无论是谁继承大统,说白了,天下还是在他家中。

是以皇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争,只要不抢先上来嘎了他谋朝篡位,一切都好说。

就看谁能力更强罢了。

长公主和幕僚不知林照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林照突然走到正中向着长公主一拜。

“长公主,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那贪得无厌又不成器的前夫家?”

长公主一愣,隐约有些印象。

林照“呵”地一笑,“我有一计,可让庆王党不攻自破,这天下,长公主唾手可得。”

长公主眼眸一亮,附耳来听。

翌日,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但白府依然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人人都说白府的人被陈花巷林家一家被抄之事吓破了胆,莫说与人来往,连门都不敢出了。

也无怪于此,那白府的白修缮一直就是个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虽贪是贪了些,但也只敢勾结些商贾人家,在做官这件事上却是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当,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朝堂里长公主和庆王争得你死我活,大半数的官员不是向她投诚,便是依附于他,偏就白修缮白武亮一个,为了保命谁也不得罪但谁也不讨好,只希望能安安稳稳苟到改朝换代,带着自家妻儿再续百年香火。

乡亲邻里都习惯了白府如此行事,见他家大门紧闭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们不知,此时白府之内却是紧张至极,白武亮愁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圈又一圈地在正堂里转。

而白绍常与阮氏脸色也不好,既有担忧又有畏惧。

原是今日一早,长公主府上就差人郑重递了张帖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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