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雾笼罩着京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陈景铎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进太医院。

同僚李太医笑呵呵地打招呼:“陈大人早啊!气色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

陈景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些失眠罢了。”

“年轻人火气旺,正常正常。”李太医挤眉弄眼。

“听说昨日你去秦府了?怎么样,秦将军的身体可还好?”

说起昨日在秦府,陈景铎脸色一僵,他不禁苦笑。

唉,真是造孽啊!好好的相亲,竟变成了闹剧。他原本对秦大小姐颇有好感,可经过昨晚这一闹,只怕秦大小姐对他心生芥蒂,这门亲事怕是要黄了。

含糊地应付了几句便匆匆走进自己的诊室,几个同僚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啧啧,陈大人真是好福气啊!秦家大小姐那可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多少人想要求娶都求不来呢!”

“可不是嘛,听说秦大小姐不仅知书达理,还精通医术,简直就是咱们太医院的最佳人选!”

“陈大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医院院判,前途无量,如今又要娶秦家大小姐,真是羡煞旁人啊!”

“依我看,这回陈大人肯定是要被秦家招婿了,以后咱们可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位未来的秦家姑爷!”

“可不是嘛,以后秦家在朝中的势力更大了,咱们太医院也能跟着沾光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陈景铎虽然表面上装作没听见,但心里却暗暗叫苦。

一进诊室,浓重的药香混杂着脂粉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屋内堆满了各色礼盒,大到古玩字画,小到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都是冲着他新晋副都御使送来的贺礼。

他心中烦闷,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如同废物一般,毫无意义,随手翻看着礼单,上面尽是些阿谀奉承的贺词,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忽然,一个不起眼的包裹引起了他的注意,它被挤在一堆华丽的礼盒中,显得格外突兀。

包裹用粗糙的麻布包裹,上面没有署名,只草草地写着“陈大人亲启”几个字。

陈景铎心中疑惑,他放下礼单,拿起包裹,入手的重量却让他一愣,这包裹轻飘飘的,不像装了什么贵重物品,倒像是一封信。

他拆开包裹,果然,里面只有一封信,信纸泛黄,边缘粗糙,像是从哪个旧书里撕下来的。

陈景铎展开信纸,上面的内容却让他大惊失色。

久闻大人医术高明,心怀苍生,实乃国之栋梁。草民斗胆冒昧打扰,实乃事关重大,不得不告知大人。

近日,草民偶然得知,当朝丞相似乎已经察觉大人与禁军中某些将领暗中往来之事。丞相为人阴险狡诈,城府极深。

他并未声张,而是暗中收集证据,似有以此要挟大人之意。草民愚钝,不知大人与禁军来往所谓何事,亦不敢妄加揣测。

只是此事若被丞相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故冒死以此信告知大人,望大人早做准备,万望珍重。草民惶恐,不敢具名,望大人见谅。

这封信分明是有人刻意在提醒!他仔细检查了包裹和信件,但包裹处理得十分干净,没有任何标记。

信纸上的字迹也刻意潦草,难以辨认。陈景铎心乱如麻,这封信明显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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