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要挣扎着起身行礼,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试图抓住床沿,想要借力坐起来。

陈景铎见状,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丞相的肩膀,温言道:“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身体要紧。”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将李丞相轻轻按回了床上:“丞相大人贵体欠安,还需静养,不必拘泥这些虚礼。”

李丞相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多谢陈大人关心,老夫这身子骨……怕是不中用了。”

陈景铎目光如炬,盯着李丞相苍白的脸色,状似随意。

“听闻丞相大人近来抱恙,不知是何病症?竟让您如此憔悴。”

李丞相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不过是些老毛病,加上近日政务繁忙,有些操劳过度罢了。不碍事,不碍事。”

陈景铎笑了笑,“丞相大人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福。只是也要注意身体,切莫累坏了自己。下官不才,略通医术,不知可否为丞相大人诊治一二?”

李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多谢陈大人好意,只是老夫这病,已经请太医瞧过了,说是静养便可。就不劳烦陈大人了。”

陈景铎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

“哦?不知是哪位太医?所开的又是何药方?下官也略懂医理,或许可以与太医探讨一二,共同为丞相大人诊治。”

李丞相眼神闪烁,含糊其辞,“是……是宫里的刘太医,药方……药方也都是寻常的滋补之物。”

陈景铎微微一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刘太医医术高明,想来丞相大人定能早日康复。只是下官听闻,丞相大人这病来得突然,却又讳疾忌医,不肯让外人探视,莫非……”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李丞相的反应。

李丞相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陈大人说笑了,老夫只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并无其他隐情。”

陈景铎嘴角勾起个微笑,说道:“如此便好。下官也祝丞相大人早日康复,为我朝继续效力。”

陈景铎又关切地问了几句丞相的病情,言语间颇为关切,实则暗中观察着丞相的一举一动。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朝中的一些政事,谈及一些需要丞相决断的事务。

李丞相虽然强撑着精神与陈景铎周旋,但言语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眼神也时常飘忽不定。

陈景铎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细节都记在心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注意到,李丞相虽然声称自己病重,但说话时中气尚足。

且逻辑清晰,思维敏捷,并不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更重要的是,当陈景铎谈及政事时。

李丞相的眼神中闪过精光,这更让他确定,李丞相的病,恐怕是装出来的。

陈景铎心说:这老小子是真能演!

“丞相大人为国事操劳,实在令人敬佩。”陈景铎感叹道,“只是也要注意身体,切莫因小失大。”

“陈大人所言极是。”李丞相虚弱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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