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晚好多官员勋贵的家中都闹得鸡飞狗跳呢,看来这事儿牵连颇广,听说定远侯府的世子金远明昨晚也被押入了大理寺的牢房。”
叶长砚和梁靖程一听,都有些震惊,这定远侯府可是二皇子的外家,定远侯府的世子竟然也被捉拿入了狱,看来这事儿的牵连还真是不小啊。
“你们觉得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二皇子身上?”
樊焘一脸八卦的朝三人询问,叶长砚和梁靖程倒是一脸沉思的模样,没有发表言论,然后就听敖崇安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是牵扯到了二皇子,那多半会引发朝局上的混乱,我估计会有人借此来攀咬其他几位皇子,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叶长砚和梁靖程都有些诧异的望着敖崇安,然后就见樊焘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听说,太学那边烽火骁骑队和玄甲铁骑队,还有四门学那边的战狼骑士队的所有队员,今早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上学呢,你们说当初他们当初会不会是全部都被人收买了啊?”
“不至于吧,且不提四门学战狼骑士队那几人,太学的烽火骁骑队和玄甲铁骑队的队员,那可全部都是出身武将家庭呢,他们应该不至于为了几个钱,就搭上一家子的前程命运吧?”
敖崇安觉得樊焘的猜测有些过于骇人听闻了,可樊焘接下来的话,着实把叶长砚和梁靖程都震惊住了。
“财帛未必能动摇这些人的心,那官位呢?我可是听人说了,吏部左侍郎潘泰臻和兵部武选清吏司的郎中宋章也被牵扯进了此案,而且这两人,还是百骑司的副统领仇豹亲自登门去拿的人。”
“你听谁说的?”
叶长砚和梁靖程都有些不敢置信,这事儿竟然牵扯到了吏部大员和兵部的实权官员,敖崇安也有些将信将疑的追问。
樊焘一脸自信的模样,却又小心谨慎的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朝几人做了个凑近些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我听说端午节马球赛的盘口,就是吏部左侍郎潘泰臻的儿子潘皓扬开的。”
叶长砚和梁靖程似乎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李平说的那一句,“敢拿一个正四品的实权御史言官的官身作为威胁,看来对方的来头想必不小啊!”
若真如樊焘所言,这赌局的盘口是吏部左侍郎的公子开的,那对方的来头着实不小了,吏部可是掌握着天下官员的生杀大权,乃是六部中最有实权的部门。
叶长砚曾听蔡老在愉州府给自己和梁靖程授课的时候提起过,现在的吏部尚书田干,身有旧疾,曾多次向皇帝提出解官,想要归乡康养。
但不知什么缘由,皇帝并未答允,田干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依旧稳若泰山,但吏部尚书田干身有旧疾,因此吏部许多的事宜,通常便由吏部的左右侍郎出面主持,而这其中左侍郎潘泰臻的位次更靠前,因此在吏部衙门内,许多人都是以吏部左侍郎潘泰臻马首是瞻。
甚至许多人都认为潘泰臻将是接任吏部尚书最佳的人选,若真如樊焘所言,这吏部左侍郎竟也被捉拿入了狱,那这件事的牵扯,就真的是有些超出了当日云峰楼内,叶长砚、梁靖程和李平三人的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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