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纷飞的尘埃终于缓缓落定,大殿之内,一片死寂,只余下几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阎摩欲缓缓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如同寒冰,直刺向辟邪与怅愆,那双眼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悲伤与遗憾,却又被冷酷与决绝所覆盖。

“你们一定很想置我于死地吧?”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藏着难以名状的苦涩,手中紧挟着的天禄,如同他手中最后的筹码,也是他最深的痛楚。天禄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是机械地任由阎摩欲摆布。

辟邪的眼中,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积越盛,几乎要冲破眼眶,化作实质的火焰,将一切焚烧殆尽。然而,那怒火之下,却隐藏着深深的无奈与无力,只因天禄此刻正命悬一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天禄的生死。

“怎么?杀不了我?”阎摩欲再次冷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如同午夜梦回时的噩梦,让人不寒而栗。他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踏在众人心头的伤口上,手中的利刃轻轻托起怅愆的下巴,那冰冷的刀锋在怅愆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寒光。

“我们来重新认识一下吧,墨宸影。”他再次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戏台上的小丑,充满了讽刺与戏谑,却又隐藏着深深的哀伤。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锋利的刀,再次割裂了过去的记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与痛苦之中。

“放了天禄……”怅愆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如同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祈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渴望,仿佛只要阎摩欲点头,他就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放了它?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墨宸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中藏着深深的算计与阴谋。

“说……”怅愆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墨宸影的要求。

“当我的宠物,如何?”墨宸影的笑容越发灿烂,但那笑容背后,却是无尽的黑暗与深渊。他仿佛是在欣赏怅愆脸上的惊愕与不甘,享受着这种将他人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怅愆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有绝望,也有深深的无奈。

“当然,宠物必须要听主人的话。”墨宸影的笑容越发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计划成功的那一刻。“去杀了辟邪吧,证明你的忠诚。”

辟邪死死地盯着墨宸影,那双眼中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将一切光明都吞噬殆尽。“你……该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天边,乌云密布,雷声轰鸣,仿佛是天地在宣泄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那雷声,是悲鸣?是怒吼?又或是天地间对这不公命运的控诉?在这混沌不清的世界中,每个人的心都被这雷鸣震颤,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怅愆的心中,如同被千万把利刃绞割,他挣扎着,试图从墨宸影的威胁中挣脱出来。“这个条件……不行……”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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