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手一挥,金色的枝条缓缓松开。
黯揉了揉手腕,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带着一丝挑衅的韵味说道:“怎么,你还真打算改天找我们算账,把我们吊起来横着打吗?”
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星期日,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
星期日皱了皱眉,瞪了黯一眼,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我不敢。今天要不是看在妹妹替你们求情的份上,你们哪能这么轻易了事。”
一旁的知更鸟拉了拉星期日的衣角,轻声劝道:“哥哥,别生气啦。”
星期日拍了拍知更鸟的手,安抚道:“知道了,听你的。” 但目光再次扫向晨和黯时,还是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瓶子呢?”星期日神色严肃,目光直直地逼视晨。
晨回看了星期日一眼,无奈地摊开手:“你说那瓶子啊,喝完肯定早丢了呀。我拿在手上干什么?又没什么用。”
听到这话,星期日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不满,仿佛那瓶子对解开当前的状况至关重要 。
“算了。”星期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知更鸟,轻声说道,“走,我们先去找另外几个你,也就是其他的我的妹妹。我想应该能用调弦之法,让你们回到原本的样子。”
知更鸟乖巧地点点头,牵起星期日的手。星期日又转头冷冷瞥了晨和黯一眼,警告道:“你们俩别乱跑,这事没完。”
说罢,便带着知更鸟匆匆离去,只留下晨和黯面面相觑 。
星期日缓缓推开房间门,一阵轻柔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床上的白羽和另一位知更鸟身上,顿感一阵头疼,脑子仿佛乱成了一团麻。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三人的确都是他的妹妹,只是不知为何,妹妹的灵魂竟分裂成了三份,各自依附在不同“载体”上。看着眼前这令人棘手的状况,星期日不禁暗暗发愁,思索着该如何用“调弦”之法让妹妹恢复如初。
星期日缓步走到白羽跟前,目光依次扫过身侧熟睡的知更鸟以及身后的妹妹,正准备施展调弦之法。这时,黑知更鸟的妹妹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星期日的腰。
(为了方便区分,暂且如此称呼)
星期日吃了一惊,赶忙回头,只见黑知更鸟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轻声央求道:“哥哥,能不能晚一点呀,我还想再多陪哥哥一会儿呢,就一天,好不好嘛?”
星期日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原本坚定的神情瞬间柔和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星期日轻轻挣脱黑知更鸟的怀抱,向前走了几步,目光在床榻上的两位妹妹与身旁的黑知更鸟之间游移,不住地摇头,终是无奈妥协:“行吧,就给24小时。24小时一到,我就用调弦之法,让你们恢复原样。”
黑知更鸟眼眸瞬间亮起,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连连点头:“好呀好呀,谢谢哥哥!”
另外两个尚未清醒的“妹妹”依旧静静躺着,房间里的氛围在这一刻,因这短暂的应允,稍稍缓和了几分。
星期日疲惫地揉了揉脑袋,黑知更鸟心疼地看着他,关切道:“哥哥,既然累了,那就去休息吧。”
星期日轻轻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房间外走去。路过门口时,他瞥见晨和黯两个A0305正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厌恶地撇过头,不想再多看这两个“混蛋”一眼,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推开房门,迫不及待地想躺到床上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可刚要躺下,却猛地察觉到一丝异样,惊愕地回头,喊道:“不是,妹妹,你跟进来干什么?!”
只见黑知更鸟像只小尾巴似的,正一脸无辜又带着几分狡黠地站在门口,似乎压根没打算离开 。
“哥哥怎么又掉以轻心呢?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哥哥了。” 伴随着这软糯的话语,黑知更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银铃般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话音未落,她如一只敏捷的飞鸟,朝着星期日扑了过去。 星期日始料未及,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却因身后就是床铺,整个人向后仰倒。
黑知更鸟顺势抱住他,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亲昵地蹭着星期日的脸颊,仿佛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 星期日一脸无奈,却又实在拿这满心依赖自己的妹妹没办法,只能宠溺地叹了口气。
“妹妹,你都多大了还想跟我睡啊?”星期日无奈地说道,脸上透着几分窘迫。
黑知更鸟娇嗔地蹭了蹭他,粉嫩的脸颊带着俏皮,又继续亲昵地蹭着,惹得星期日的脸愈发红了。她贴近星期日的耳畔,轻声耳语:“怎么了哥哥?小时候你不也喜欢抱着我睡吗?现在怎么就害羞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星期日耳边,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无法对妹妹的这般依赖狠下心拒绝,只能暗自苦笑,默默接受了这一状况 。
星期日一脸无奈地看向黑知更鸟,抬手扶了扶额头,苦笑着说:“先说好啊,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可别贴得太近。你盖那层厚被子,我盖薄的就行。还有,千万别睡着睡着突然就抱我。”
黑知更鸟歪着头,一脸无辜,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问道:“为什么呀?”
星期日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回忆道:“你之前忘了吗?小时候有一回睡觉,我没抱你,结果你自己主动抱着我,差点把我掐死在床上。第二天起来,我脖子这儿全是淤青,疼了好几天呢。你可倒好,睡得香得不行,问你你还什么都不记得。”
黑知更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她乖巧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好吧,既然哥哥允许我在床上跟你一起睡了,那我就不抱你啦。”
黑知更鸟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地走到床边,抱起那床厚被子,动作娴熟地铺好,随后像只小猫般轻盈地钻进被窝,侧着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星期日,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等待着哥哥也躺上床。
星期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望着已在床上乖乖等着自己的知更鸟,满心纠结。他暗自思忖,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呀?怎么就这么惯着她呢?
明明有重要的事要处理,还由着这个1/3的妹妹这般任性。可再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又实在狠不下心拒绝。无奈地叹了口气,星期日缓缓走到床边,轻轻躺下,拉过薄被盖好,在心里默默祈祷今晚别再出什么状况。
尽管身处梦境死不了,可被勒住时那真切的痛感却丝毫未减。半夜时分,星期日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瞬间感觉呼吸艰难。不用多想,肯定又是黑知更鸟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掰那紧紧箍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试图挣脱,然而,黑知更鸟似乎在睡梦中用力更甚,脖子上的束缚不但没减轻,反而愈发收紧。
星期日的脸渐渐憋得通红,双手掰扯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随后,星期日发现自己竟坐在入梦池里,周围是一片如梦似幻的氤氲。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旁边的时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他不禁抬手捂住脸,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得,这直接给我勒死了。”
星期日这才恍然想起,如今的妹妹已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柔弱的小姑娘,随着年龄增长,力气可比以前大多了。
当初她只是孩童时,无意间的拥抱就险些让自己招架不住,现在更是大意不得。回想起刚刚在睡梦中被勒得喘不过气的遭遇,他心有余悸,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疼的脖颈,暗自提醒自己,接下来和妹妹相处可不能再如此疏忽。
星期日无奈地再次在入梦池里躺好,任由那柔和的光芒将自己笼罩,等待着再次入梦。不一会儿,意识逐渐模糊,场景转换,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只见黑知更鸟还在床上,嘴里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像是在编织着美好的梦境。她脸颊粉扑扑的,嘴角微微上扬,睡得正香。
星期日看着她,下意识地揉了揉仍有些发紧的脖子,心中满是纠结与后怕。他实在不敢再上床和她一起睡了,一想到刚刚被勒得几乎窒息的感觉,心就“砰砰”直跳。犹豫片刻后,他决定在一旁的躺椅上凑合一夜,小心翼翼地拿了条毯子,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吵醒了黑知更鸟,又惹出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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