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提倡农副业生产。当前许多有条件的基层单位,纷纷响应军委号召,创造性提出新南泥湾工程。要养殖,开荒种地,想办法丰富“菜篮子”搞好连队伙食,让官兵吃饱吃好,是新形势下帮助给养的好途径。“人是铁,饭是钢。”饭菜质量搞得如何,直接关系到战斗力的生成,是稳定军人思想,调动官兵习武练兵积极性的一个重要问题。一些基层连队,伙食调剂不好,一个是市场物价因素,另一个是管理因素,要找主观和客观的原因。我们战略部队多驻在山区,有很好的地理优势,把房前屋后山坡上种上蔬菜,也能解决一点部队吃菜问题,尽最大努力将伙食搞好。让一些过去外出多的、玩牌的、闲聊的,人人有事干,过得充实,必须责任到人。

基地医院作风纪律涣散,迟到早退,上班不在位,官兵就医到处找人。外出频繁,一日生活制度不严,外出频繁的一个原因是后勤伙食太差,部分人想在外面自己改善一下。评功评奖时,有的领导偏心,不为老实人说话,下面的人搞私人感情,请客吃饭,结果,大家干好干坏一个样,敢干肯干的吃亏,严重挫伤大家的积极性。在基地千分制管理竞赛中,医院排在基地各单位后边。

自领导班子调整后,让责任心强,工作能力强,让公正、正派、有威信的同志走上领导岗位。新的人进入班子,正人先正己,领导从我做起,处处是榜样,管理工作悄悄发生变化,向好的势头发展。通过两个多月的摸索研究,民主采纳干部、志愿兵、战士的好意见,然后出台一整套量化管理措施,在军人大会上要求讨论通过,只有少数人持反对意见,持反对意见的人都是平常干活少的人,最后少数服从多数。

管理出战斗力,在于管理要得法,贵在坚持和经常性。千分制管理,把干部战士方方面面都纳入管理,比如作风纪律、政治学习、军容内务、一日生活制度、休假、探假、集合、劳动,还有本职工作等。量化管理很丰富,内容多,许多条条是相对的,具体情况具体量化。使连队生活、工作制度化后,减少人管人,用制度管人,这样“有法可依”。然后每月底将个人的得分情况,详细写在黑板上,与大家见面,公开曝光。在年终评定,同样根据得分情况,将干部士兵调职、进级、入团入党、立功受奖、调衔挂钩,联系起来。

那时,杨春绍、李卫东、胡忠刻等九位同志从来不听副院长的话,只听院长的,平时喜欢陪院长打牌。两个月千分制公布后,他们扣分最多,副院长将九个人的得分暗中报到基地政治处,推荐九个人下偏远连队。结果政治处命令下来,院长发现自己的心腹被捅上去了,气得他在办公室骂娘。

王艳长期咳嗽,痰中带血,盗汗,消瘦,爱克斯片和结核菌素试验结果,被确诊为肺结核,被隔离在山边那间相对独立的病房,许多人对她敬而远之。王学十不怕,挂针送药送饭都他这个排长干,别人进她的病房戴着口罩,王学十则从来不戴。王艳虽然患病,鹅蛋脸只是苍白些,似乎不影响她的美,她走路的步伐不大,齐肩的乌发整齐顺滑,前额偶尔垂下一撮百叶窗似的短发,隐约中看到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她只要甩一下头,眼前额前的柳丝状的头发就在一边集合,露出一双忧郁而多情的大眼睛,长长睫毛如扇展开,稍向上卷,上下扇动着,荡漾起的春风撩得男兵忍不住要上去拥抱。甜蜜的小酒窝里仿佛挤出蜜汁般,忍不住要吻一口。男兵或一些干部都私下议论,可惜身在部队不准恋爱,更可惜的是她有肺结核。王艳长期服利福平、异烟井,胃变得很差,腹胀并泄泻。因为缺血,脸色苍白如纸。王学十开了百合固金汤与参苓白术汤给她喝。王艳为了不影响别人,经常戴口罩,她多次劝王学十戴口罩,他就不戴。他说:“大家躲着你,我再躲着你,你生活就没信心,你倍感孤单,我不怕,我有抗体,我身体好,我是排长,我应该的,我要看着你一年内康复,中医在治疗肺痨方面就是提高机体正气,我在你身上实践临床。除了吃药,希望你能让我在你小腹部关元穴扎针,还有足三里、三阴交、血海、肺俞及定喘。”

王艳说:“好的,我配合,我听说你的无影针进针很快,受针者不觉疼痛。”

王学十说:“是的,快针是不太痛,人的痛觉神经在皮肤表浅。”

王兄:你好!

知道你已安全到达,回家探亲又平安无事、小妹也就放心了。

这几天很迷周德东,不知你看过他的文章否?不过对你们男孩子肯定不会喜欢他的风格的,他的美文极烂漫脱俗的,清洌缠绵。比琼瑶更甚,最适合爱做梦的女孩看啦。看罢让人有种渺茫的希望,更有一种痛心的失望、绝望-对现实的生活对人类。也许他笔下的······都是虚幻的,然而这东哥说,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人生,真难想象这位流浪过当过兵的老兄,怎么会写出这样细腻相知的文章来,有句话说,写女人最透彻的是男作家,可能是这样吧。不过细想想,这类“害人”的书还是少看为妙,会把人变得越来越幼稚,让你整天痴痴地做梦,离人类愈远了。

这段日子总是阴雨连绵,不见晴朗,只好整天躲在宿舍里像个书虫似的啃书本,从不厌倦它无声地诉说。偶尔也撑着伞出去走走,但看着阴沉的天空雾蒙蒙的原野,心不禁有些郁闷,雨天总让人情不自禁地追忆往事,特别到深夜,听窗外的淅淅沥沥,不绝于耳,安然入睡。李义山的共剪西窗烛,巴山夜话在人生中毕竟是难有几次的,常人更无福享受此种雅兴。人生难得一知己,与之坐对西窗者,又有几人求得?“留得残荷听雨声。”更助人凄凉,再雅致一点的,如林语堂先生的“听雨的最佳处所,是夏日的山寺客房内,一片清境幽静,窗外雨打芭蕉,屋内在凉席上卧听风雨。”这些人生佳境,有几个人能细心静心品味,也许是指归隐者吧。凡夫俗子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单单那般寂静就要让人发疯,何况还在深山?对不起,闲话扯得太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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