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饿了,下来找点吃的。”他随口糊弄过去,不动声色的把照片放了回去。
“你饿了自己下来干嘛,万一又昏过去了知不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托你上楼很麻烦啊。”白芷说去厨房端出粥来:“喏,一直给你温着呢。”
“惹,白粥,没别的?”
白芷气的敲他脑瓜子:“你一个病号,想什么呢?再说我们什么条件,鲍鱼海鲜给你供着?”
“不需要不需要。”周子明直摆手,硬着头皮吸了两口。
墨涌又没声了,好在最后关头它大概说明白了。
虽然断成两半,但作为生出器灵的法器对另一端剑身自有感应,那个人它面熟,可见它的另一半绝对有很长一段时间在他那里,甚至被使用。
“靠,两个不要脸的,一起劈了我还捡我的另一半去使!就没有考虑过剑的感受吗?”这是墨涌这次陷入安静前最后留下的话。
而周子明在心里表示,真该叫人把它再断成个四五截,这样就老实了。
白芷一直看着他的脸,见他脸色微动,问道:“怎么,又难受了?”
“没有,只是想到些事情。”周子明顺手把白粥往边上一推。
这清汤寡水的东西再喝下去就算没有墨涌他也得灭绝人性。
他趴上桌子,往白芷那边靠道:“我美丽善良的小师姐,上次师父照片里那五个人你还记得吗?”
“去去,别肉麻。”白芷嫌弃后退,道:“记得是记得,师父以前说起过祖师叔曾经和另外四人结拜的事情。”
“那,你大概能分辨出照片上四个人分别对应谁吗?”
“有点难,我也就听听。”
“就,只是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你认得吗?”周子明问。
白芷想了想:“那个人啊,应该是一贯道的孙善济。”
“孙善济?一贯道?”周子明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白芷看着他,又继续道:“这一贯道惨啊,据说那位孙前辈是他们门派最后一个能人,结果英年早逝,又恰逢乱世,据说最后门下弟子不得不去靠行骗谋生,没几年就销声匿迹了。”
“这么狼狈。”周子明感叹。
“你问这些干嘛?”白芷歪着头看他,可还没等他开口就先打断道:“算了,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她撑着脑袋,看天花板上照明用的灯,没买灯罩,就一个灯泡,又大又圆又亮,光秃秃的很不好看,周围的墙上还有裂缝,更不好看了。
“问你你肯定会说谎,”她依然抬着头,也许只是不想看他的脸,口中说:“你们都有秘密,师父和师叔有,你有,当然,我也有。”
周子明不知不觉腰板都坐直了,他有些紧张,甚至不知所措。
昏黄灯光下的白芷不一样,他说不清不一样的点,只是觉得,现在很重要,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想起了白云村的那个晚上,那个黑暗的夜里,他过了很久才开始思考,那天白芷背过身去以后,是不是在悄悄的哭泣。
“也许,”他舌头几乎在打结:“我只是想复兴我们长生观的辉煌过去?”
沉默,无解的沉默,他知道自己搞砸了。
“哈。”白芷笑了一下,谢天谢地,终于有人说话了。
“不过师父可真会瞒我,”她终于转过头看着他说话:“长生观是被祖师叔一把火烧了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你说祖师叔他为什么啊?”
“不知道啊。”周子明闷声道,他现在只想逃。
来个什么救救我吧,他心里求道。
噔噔!
敲门声,三更半夜居然有人敲一家丧葬用品店的门,这怪吓人的。
不过此时的周子明只觉得: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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