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住手,都住手。”

“谁敢伤他分毫,哀家定要他碎尸万段。”

原本被气到失语的张氏,这会儿见小儿子被人欺辱,当即奋不顾身扑到宁王身边,不断抓挠身边的侍卫。

此时,绍临深已经命人将方太嫔的遗体抬离此地,他凝视着正上演母子情深的二人,冷声道:

“韩忠。”

“奴才在。”韩忠躬身应道。

“你亲自‘护送’张氏回清宁宫休养,至于这狗奴才……”

“陛下,不若留他一条性命,令其在清宁宫好生侍奉臣母亲,也算是替臣尽一份孝。”

“宁王”适时开口,言辞恳切地向绍临深拱手道:

“臣自知臣母罪孽深重,故自请前往看守皇陵,也算为母亲所犯之事赎罪。”

绍临深闻言,神色动容的抬手扶起对方。

继而长叹一声,毅然摆手拒绝,只道他们本是亲兄弟,现今先皇一脉唯余他们二人,即便张氏有错,自己亦不会迁怒于他。

兄弟二人一番推让,最终还是难抵“宁王”的决意,当着众人的面,绍临深只得颔首应允。

看着他们兄友弟恭的模样,除却被气到晕厥的张氏,以及被封嘴且五花大绑拖走的宁王。

对于这个结果,其余人都甚为满意。

嗯,只要不牵涉到他们便好,无论这个宁王是真是假,随着张氏的垮台,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对众人而言已无任何价值。

……

与此同时,韶华宫内。

自今早宁王随柳余雪等人照常前往清宁宫给太后侍疾后,陈清语便开始谋划逃离屋子的事。

昏暗狭窄的小屋内,弥漫着各种酸臭腐朽的气味。

尤其是陈清语身上,除了面颊、脖颈、手掌等暴露在外的部位,其余地方皆已溃烂。

部分伤口发炎化脓,散发着恶臭,在炎炎夏日中,甚至有白点在伤口处若隐若现。

“哐当——”

陈清语艰难地用牙齿咬断手腕处的绳子,慢慢地从床上翻滚到地上。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凭借着内心的恨意,蹒跚着走到房门前,试图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外已被上锁,只能用力拍打门板,希望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砰砰砰!”

她干裂的嘴唇因过度用力而被撕裂,渗出缕缕鲜血,声音沙哑地喊道:

“咳咳,有没有人在外面,开门啊。“

“救命!谁来帮我开开门。”

“开门呐!”

……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柳余雪等人即将归来,陈清语心一点点往下沉,本就虚弱的身子也快坚持不住。

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有人在门外摆弄了一下锁头,疑惑道:

“咦?这门怎么锁着?”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外头的宫女出声询问:

“素冬,是你在里面么?你的病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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