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危险的绝非是九尾。
而是鸣人本身。
对鸣人而言,即便强行杀掉身为人柱力的鸣人,让九尾在不知道多久之后重生在野外,也绝对比让九尾被鸣人继续掌控来得轻松。
而杀掉鸣人的决定,是小樱一直极力制止的事。
自来也对此也一直表示支持,但如今的鸣人已经威胁到了木叶的利益,自来也便没办法再支持小樱的想法。
“过去,我和大蛇丸因为忍者理念的差异产生了争吵……大蛇丸认为忍者是掌握世间一切忍术的人,而我认为忍者是忍耐一切的人。”
自来也看着变得沉默的小樱,说出了自己会改变对鸣人态度的理由:
“鸣人毋庸置疑有着极为强大的忍耐力——但他并非只懂得一味忍让,他也很清楚什么时候应该主动出击。”
“‘晓’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身为人柱力的鸣人是‘晓’迟早会找上的目标。拥有了力量以后的鸣人,会主动向捕获尾兽的‘晓’出手并不奇怪。”
归根结底,鸣人在木叶的经历,让他成为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团藏和鸣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塑造了如今的鸣人。
周遭的恶意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误解,最后走到了极端。
而为了抹除掉心中的不安,鸣人一定会回到木叶掐断不安的源头。
三年前木叶的惨状还在自来也心中难以忘怀。
自来也绝对不允许木叶再度崩坏。
……
……
“你现在应该在房间里静养才对……”
鸣人的目光落在沐浴在冬夜月光下的佐助身上。
吹在肌肤上如刀割般凛冽的寒风对身体健康的人而言都是极为难以忍耐的存在,更何况是伤势才痊愈的佐助。
他继续说道:“即便是忍者,你也正是虚弱的时候。”
然而佐助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沉浸在了某种特殊的情绪中。
“雪之国的月亮比起其他地方更加皎洁。”
他回应了鸣人的话语,却是和鸣人的话语毫无关联的没头没尾的一句。
鸣人也不在意,也抬起头望向黑夜中那轮发光的洁白圆月。
“大概是因为在空气中的水汽在冬天减少,林木也都是些叶片细小如针的针叶树,让月光的穿透性变得更好的原因。”鸣人解释道。
会望着月亮而产生的思绪并不多,鸣人大概也猜到了佐助此刻的情绪。
“现在的月亮就和那一天晚上的一样。”
佐助的目光依旧放在月亮上:“看着这轮月亮,记忆中忘记的细节就浮现的越来越清晰……”
那一天夜晚,鼬的确流下了眼泪。
可仇恨却让佐助忽视了这一点……或许在得知真相前,佐助都以为那时候鼬的眼泪都不过是鼬的幻术而已。
“鼬对我的爱,如今的我已经真情实意的感受到了。可相应的,鼬为了我而执行的忍道,我也愈发无法认同。”
宇智波一族中的老人、小孩又或者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孕妇。
甚至是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在那一夜被鼬一同扼杀。
而唯一幸存下来的受害者,则是身为鼬弟弟的佐助自己。
宇智波鼬是深爱着弟弟的兄长,也是残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狰狞可憎的凶手。
极端的两面出现在同一人身上,而这两份截然相反的极端还都和佐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从鼬那里得到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之后,冷静下来思考的佐助却发现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憎恨积压的越来越深。
鼬为了和平,选择成为无法被世人理解的极恶。
可本来有机会阻止这一切发生的木叶。
却纵容——或者说亲手造成了如今场面的原因,却仅仅是木叶高层为了那可恨的一己私利。
鼬压抑着心中悲愤而选择的忍道,所进行的牺牲在木叶高层眼里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佐助闭上眼睛,鼬死前那释怀的笑容是那样深刻。
“鸣人,你不用太担心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很清楚,我并不需要再花时间去静养。”
在雪之国待得越久,就越会贪恋这个国家所拥有的安宁。
可佐助很清楚,如今的他并没有享受这份安宁的时间。
他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我们没有时间能浪费,前往木叶吧。”
佐助从月光中离开,重新让自己没入黑暗中。
在黑暗中,宇智波那双猩红色的写轮眼是那样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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