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地动山摇的天地巨变,紧接着又是倾盆大雨,夹江平原一夜之间变换了模样。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事有了一个诡异的结局。

在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超过五万的吐蕃人直接丧命于天灾,剩余的十多万人除了零散逃离的,大多都直接投降了大黎。

前面是过不去的沫水,后面是严防死守的大黎军人,上面又是天降巨石。对吐蕃人来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乎毫无生路。

在这样一场针对性极强的灾难别说是惯常神神叨叨的吐蕃人,就是大黎这边也相信天意在我。吐蕃人选择投降就再正常不过。

对于沈念安来说,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仍然没缓过神来,诡异的天谴,昏迷的司马鹤,无言的战争结局,每一件都让他恍惚。

不说神神叨叨的吐蕃人相信这是上天的启示,就连沈念安自己的心里也越发没底了。

“贺兰姑娘,你信命吗?”次日清晨,沈念安骑在马上冒着小雨朝昨晚的旧地进发。

昨晚慌里慌张顾不上太多,可现在司马鹤依旧昏迷不醒,还有那块诡异的黑色石头,这一切都不能不让沈念安重返旧地探察。

“沈公子想说什么?”贺兰云祉疑惑道。别说其他人,就她自己也仍然恍惚。昨晚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真与沈念安无关吗?

“只是感慨一下罢了……”沈念安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说司马家的事情,但现在沈念安也不敢了。

以前他总觉得这都是偶然,但赞普说遭天谴就遭天谴,你能说命里克亲是闹着玩么?

“真不是你搞的?”贺兰云祉问道。按惯常思维她肯定不这么想,但昨晚确实太诡异,而且沈念安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面。

“这个……,既然贺兰姑娘这么以为,为何还不老实交代?难道想违抗天意不成?”

解释了太多次的沈念安都无奈了,就以他的学识也解释不了陨石往吐蕃人头上砸,自己一方的损失忽略不计的差异对待问题。

“可以,那先告诉我司马鹤的事情!”贺兰云祉倒是直接,可惜一步将死了沈念安。

“他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少年心性,贺兰姑娘长的又这么漂亮,见了难免心慌……”

沈念安越解释声音却越飘忽。不是他非要鬼扯两个人的男女关系,往这方面鬼扯,贺兰云祉是不是就不会往亲人的方向想了?

“大都督真是,看来不是小女子不说,而是天意不让我说……”贺兰云祉淡淡的道。

从昨晚司马鹤受伤开始到现在她就心慌意乱,她觉得两个人一定有关系。她想亲自照顾司马鹤,可没有名分她就不合适留下。

到底什么原因不但让司马鹤见了自己就躲,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沈念安也讳莫如深?

而且经过昨晚上一场诡异的天火 ,本就被司马鹤影响了心志的贺兰云祉更加茫然了!

“贺刺史,你看我要现在就在剑南称帝怎么样?”被逼疯的沈念安回头看着贺方道。

“啊?大都督如果真有此心,那为何今早又快马回报朝廷?这剑南虽然地处西南,但外有高山险峻阻隔,内有沃野千里……”

昨天以前还是大黎忠臣的嘉州刺史贺方听见沈念安顺天应人,连忙兴奋的凑了上来。

“噗!”与沈念安并马而行的姜南溪听的乐不可支,微动的轻纱遮挡住了万种风情。

经过昨晚的事情,这剑南的天似乎都变了,谁能想到竟有朝廷官员撺掇夫君自立的!

“贺刺史啊,我记得你可是个忠臣啊?第一次见面就质问我到底是何居心,你怎么还变了呢?”沈念安现在是解释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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