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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既是巧妙的回避，也是对当前情境的一种微妙嘲讽，让这场意外的邂逅更添了几分扑朔迷离的色彩。
可惜，一切都已太迟，那片刻的犹豫，就如同夜色中的微光，被方亿敏锐的目光捕捉，洞悉了其中的破绽。
"你，莫非便是张宣？眼前的模样，到底是你的真实面貌，还是易容之术的产物？" 方亿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与笃定，仿佛已经拨开了迷雾，直视对方的心魂。
被一语道破身份，郑长春心知肚明，这场对峙已无回旋余地。但他选择给方亿留下一丝生机，以示高姿态，"无论我是谁，你想怎样？我劝你心怀慈悲，胸怀宽广些，勿要过于狭隘。"
方亿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如同暗夜中的獠牙，"不论你本是何貌，张宣与否，今夜踏入此地，便已注定了死亡的命运。" 话语未落，他手中一张灵符骤然飞出，于半空之中闪烁着幽幽灵光，瞬间蔓延开来，化作一面坚实的灵气护盾，将这简陋的出租屋紧紧包裹，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与气息。
显然，这位老对手早有预谋，企图以这灵气罩将郑长春悄无声息地窒息于此。但面对这封闭的囚笼，郑长春非但没有恐惧，反倒是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嘲讽。
"仅三年时间，我已踏入筑基三层之境，区区方亿，怎可能修炼速度超越于我？" 心中盘算着，眼前敌人单枪匹马，除去他而后快，岂不正是一场完美的隐秘行动？
多年未曾动武，他竟有些期待这次的对决，将其视为一次磨砺自己的机会。"我劝你速速撤去那灵符，或许，你临终的哀鸣还能有幸被天地听见。" 郑长春的话语带着几分挑衅，那是往日他不曾有的锋芒毕露。
而方亿，仿佛在以慢动作演绎一场庄严的仪式，缓缓抽出长剑，剑身与剑鞘间摩擦出低沉而又绵长的响声，每一声都似乎在撩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激荡着他的血液，双眼闪烁着如刽子手般嗜血的光芒，兴奋切残忍。
"你曾利用我对楚盖的轻蔑，使我当众蒙羞，更使我损失无数灵石。今夜，若不将你碎尸万段，何以解我心头之恨！" 每一字一句，都似重锤，砸在虚空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郑长春却以一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语气回应，"哎呀，原来你是个厨师，打算像切萝卜一样对付我？大叔啊，人还是不要太狠心的好。" 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庞却如二十许人，语气更是稚嫩如同孩童，显得格格不入，带有一丝讽刺的天真。
方亿显然被这种出乎意料的言辞恶心到了，心中不禁疑惑重重。他缓缓拔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清晰可见，为何对面的年轻人还如此淡定，连剑都不曾拔出？
难道，你以为我不敢挥剑，就无法取你首级？心中虽疑虑重重，却也明白此刻任何迟疑都可能是致命的。对方难道在暗中酝酿什么法术？那岂不是更快步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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