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脚被捆绑,无法正常行走。
他一蹦一跳的来到少妇窗外,压低声音喊道:“春娘。”
屋内没有灯,少妇已经得到了自由,但她眼窝深陷,全身都是淤青。
床头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黑面膜膜,半碗清水。
听到喊声后,她艰难起身,爬着过来将门打开,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
门开后,男人摔了进来,屋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他是男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一股羞耻之感涌上心头,更多的是对媳妇的心疼。
“春娘,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春娘,你打我吧,呜呜。”
男人心痛无助怨恨的哭了起来。
他看不见,但春娘身上的异味,和血腥都是真的。
傻子不是第一的侵犯春娘,记忆里每一次春娘都很惨。
之前他只能看着,甚至生不出任何心痛。
被控制,没了自我。
“相公,我给你解开,快逃,不要回来了。”
少妇说道。
抬起麻木,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摸索着把男人解开。
获得自由的男人一把抱住她,摸着她身上的血迹与伤痕,心痛得难以形容。
他一把将女人抱起,说道:“我们一起逃。”
女人闻言挣扎着下了地,压低声音,悲愤的喊道:“罗文勇。
你走吧,我不干净了,带着我,你走不掉。
不想你的爹娘和弟弟们都死在这里,就走吧。
他们要回来了。”
说话间,在屋里摸索了片刻,找到那个黑面膜膜塞给男子:“快走吧。
找人回来救我。
不要在五福村逗留。
去青阳县,求蓝家帮忙。”
男人不想走,也舍不得走。
眼前的少妇是他新婚妻子。
两人成亲才半月,表舅一家三口就来串门走亲戚。
他们住在自己家,却请来了高人控制了一家人。
父母和两个弟弟最先被控制。
表舅骗自己去弘扬镇给表弟买药,回来时,家里变样了,自己不察,也被抓住,在身上画满了符文。
一年多以来,自己心里是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就是无法反抗。
从表舅和表舅母的对话中得知。
表弟患了痴呆之症,命不久矣。
表舅想用自己一家人的寿元精气帮表弟恢复。
每日天黑后,都会使用法术抽取村里人的寿元。
他们还在自己家外面设下一个霸王阵法,糊弄过往的村民。
但凡从这个门口过的,都表示自愿奉献生命给表弟续命。
村里人识字的不多,好些人吃了大亏,
因官府不作为,有冤无处申,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敢招惹。
导致五福村前后断了往来,真要有事,都会离开村子,绕一大圈相互接触。
外村人不知道这个事情,来一个,到了当天夜里子时后,就死一个。
五福村周围共三个村子,对他们村避如蛇蝎,无人敢靠近。
村里有些家底的人,已经离开,留下来的,都是走投无路,无处可去者。
男子捏着黑面膜膜不愿走,少妇知道他的心思,猛然一头撞在床沿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的额头却完好无损。
在撞到床沿的瞬间,额头闪过一阵绿光。
少妇说道:“相公,你看,我死不了的。
如果你能逃走,不嫌弃我已经脏了,就回来带我走。
救爹娘和两个弟弟。
可好?”
男子泪流满面,他也知道,带着春娘,谁也逃不掉。
可他就是不忍心丢下春娘。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僵持不下。
少妇说道:“罗文勇。
你在不走,你我之间恩断义绝,生死不再相见。”
男人身躯一颤,眼里含着无助的泪雾。
他将黑面膜膜一分为二,大的那一块塞给春娘,说道:“媳妇,活着,等我回来。”
话闭一咬牙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走前面,而是去了后院的狗洞,从那里爬出去。
整个院子都被阵法笼罩,走什么地方都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在这一年多的非人生活中,罗文勇得知,这个狗洞是法阵的生门。
从这里出去,阵法不会困住自己。
而傻子一家三口此刻在邙山。
那对夫妻坐在傻儿子左右施法,傻子坐在一个阵法内,闭上眼睛吸收由村里抽取的淡黄色寿元之力。
这些寿元之力进入傻子身体,一瞬就被他体内的黑气吞食大半,只留下丝线一样细小的寿元之力,融入灵魂深处。
这一幕十分诡异。
傻子本是该亡之人,灵魂深处如同蜘蛛网一样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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