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舍中,白磷低着头哑口无言。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两鬓发白的老儒生。
老儒生神色如常,仿佛刚才训斥白磷之人不是他一般。
云欢坐在白磷身侧,两个少年则站在一边。
进入这间简陋的学塾后,白磷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打算考校这位老儒生。
结果不仅被老儒生看穿了想法,还被好一通引经据典给教育了一顿。
关键在于人家说的一点没错,毫无可反驳之处。
云欢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
看得出来,这位白少爷还是读书读少了。
最后还是她替白磷解了围。
老儒生诧异的看着云欢,道:“这位姑娘倒是见识不俗,跟着这小子委屈了。”
云欢笑着道:“常先生莫要打趣,白少爷已有心上人。”
老儒生无所谓这些,看向两个少年,道:“你们当真想在这里念书?”
“还请先生收留。”
两个少年深深一拜。
不必多言,这是云欢在暗中指教。
老儒生沉吟片刻,对白磷两人道:“这样吧,你们二人先出去,我来考校一二,再决定是否留下他们。”
说到考校二字时,老儒生的视线明显是在白磷身上。
白磷赶紧走出屋子,这才感到自在许多。
他看着云欢,叹气道:“想笑就笑吧。”
他看不出这位老儒生是否是修士,但一肚子学问放在他身上一定能压倒他。
云欢却没有笑意,善解人意道:“这没什么可笑的,方才那位卖馄饨的老人也没读过书,谁会笑他?”
云欢不说还好,一说白磷更加不得劲,莫名想念那位只见过一面的便宜师父了。
师父啊,何时来教徒弟读书?
云欢放下小优,让它在院中自在撒欢,自己则来到院中两根粗绳和一块木板组成的秋千边上。
“白少爷,你觉得是结果更重要还是过程更重要?”
白磷没有丝毫犹豫道:“都重要。”
云欢轻轻坐在秋千上,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就如同爬山一事,我有了爬山念头,便会期待在山顶时的高兴,但同样也不会落下沿途风光。”
白磷来到云欢背后,缓缓推动她。
云欢感受着周围景物来回倒转,又问道:“只能选一个呢?”
白磷想到自己这场还要上千年的护道,虽然不知最后结果如何,但他已乐在其中。
“过程。”
云欢的笑含蓄温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身体晃动让她感到惬意与舒适。
这同样是她的选择。
突然,白磷脸色微变,一把揽住云欢纤细的腰肢。
下一刻,粗绳老化,砰的的一声,木板直直撞在面前墙壁上。
“抱歉,事态紧急,无意之举。”
白磷看着怀中的云欢一愣,当即松开她。
云欢还未站稳,白磷又来到她面前,探出手,从她耳畔过去抓住了倒回的木板。
云欢悄然平移两步,接着笑道:“白少爷很紧张?”
她没说是紧张她受伤还是什么。
“是有些。”
白磷不敢看她,查看损坏的秋千,发现只是绳子老化,于是他直接重新换了根绳子。
两人很有默契,他想什么云欢都能猜个大概。
“你们在做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