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说,要不你发个毒誓,说一生一世只当罗雪茹同学的干哥哥!”

“你觉得有戏?”

“有戏没戏试试看喽。加油,我看好你。”说完罗俊文拉着陈娟的手滑入舞池。凌宏宇再一抬眼发现雪茹已经不在刚才的坐标上,却早被崔少秋拉去跳舞了。

俊文过来拿东西,见他还坐在原地,说:“喂,你怎麽还坐这儿呢?”

“不然呢,没见你亲妹妹正跟别人跳舞呢!”宏宇滿臉不快。

“怎麽搞的。我這妹妹这舞怎么跳得这么好呢。”俊文居然興灾樂禍。

“你说我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混得在她心目中成了一哥哥的。你是正兒八經的哥哥,我呀,是個撿來的哥哥。”宏宇没好氣的說。

“这证明我妹妹心思单纯,不像你一脑门子坏念头。不对啊,這象是吃我的醋呢?你可看清楚了,現在跟雪茹跳舞的可是少秋呀。”

“我才不擔心呢,連我都不一定有戲,何况是他。”

“喂,今晚我們居然還一曲没跳呢。”雪茹不知從哪兒窜了出來,向宏宇報怨道。

“對不起,我在等我的舞伴。”凌宏宇故意東張西望。俊文笑着走開了。

“裝神弄鬼的。”雪茹白他一眼,微笑着。

“你不知道,她可没你這麽規矩。她總是東跳西竄。除非我去捉她,否則她不可能老實的守在我身邊。”宏宇故意一本正經的訴着苦。“我想大概我是個没有魅力的舞伴。”

“我應該有點魅力吧,我請你跳。”雪茹也學着他,一本正經的表示着自己的同情。于是,他們滑入舞池。

于是,快樂的紅霞映在他們臉上。

于是,在一個角落裏,宏宇將雪茹攬入懷裏,在雪茹迷迷朦朦的目光和默许下,他給了她一個温柔深長的吻。

于是,雪茹紅着臉躲進了房間。

于是,宏宇追了進去。他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吓坏了。他趕緊握住她的手,緊張的說:“小茹,我錯了。你打我,駡我吧。别生我气,好嗎?”

雪茹的眼睛不敢正視宏宇,“今天簡直是莫名其妙。”

宏宇逼着雪茹正視自己的目光,他眼神堅定,聲音也很堅定,“我吻了我夢寐以求的女孩。明白嗎?”

“可你一直就象是我的另一個哥哥。”雪茹小聲的,訥訥的說。

凌宏宇扳住她的肩膀,“傻丫頭,讀過愛情小說没有?俊文才是你哥,我不是。他給你的是親情,我給你的是愛情。”

“愛情?”雪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搞暈了,有點迷糊。

凌宏宇更用力的握住她的肩,“是的。就是愛情。就是你在小說裏看到的生死相許,蕩氣回腸,欲罷不能,撼天動地的愛情。”

雪茹怔怔的望着他,看着他激動,緊張,熱切的模樣,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小茹,做我女朋友吧!”

凌宏宇!远远的有人叫他。

凌宏宇瞬间让自己转回到2001年的平安夜。

“嗨。弗蘭克!”凌宏宇站起來,做着招呼的手式。

“我來介紹一下,”二人擁抱握手之後,凌宏宇轉過頭向俊文二人說,“這位是來自意大利的著名整容師,弗蘭克。”,然後,他指向俊文夫婦,“這二位分别是羅俊文及其夫人陳娟,是成功的商人。”

“弗蘭克,你怎麽會來成都?”坐下之後宏宇問道。

“我是對一位三年前在我們醫院做手術的患者做跟踪調查的。”弗蘭克說。

“三年前你不是還没接你父親的班嗎?”

“是啊。正是那樣我才得親力親為。而且,這位患者是我父親當年最為重視的一個案例。”

“請問貴院是在意大利的什麽地方,我去過那裹,很多城市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俊文插言問道。

“羅馬。你喜歡羅馬嗎?”弗蘭克笑着問道。

俊文看看身邊的妻子,點頭答道:“當然,那是個相當美麗的地方。我們當時在那兒待的時間最長,而且一直住在一條叫,叫什麽來着?”說着他又歪過頭去看着妻子。陳娟毫不猶豫的幫他補充出來。

“真的?我們的醫院也在那條街上。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所說的緣份?”

俊文陪着弗蘭克笑了笑,便獨自點燃一支烟,默默的抽着。

“你們的生意還做得真遠,做到我們這裏來了。”陳娟笑着說。

“我們的患者還是以歐洲人為主。在成都的患者其實衹有一位,所以我這次來,一半是為了工作,一半也是為了來中國旅行一趟,”突然,弗蘭克停了下來,眼睛專注的盯着對面。凌宏宇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笑了。

“瞧,美,還真是不分國籍的。”他站起來,向弗蘭克盯着的那個人喊道,“陸儀,這邊兒。”

陸儀其實早早的就看見了凌宏宇,她并没準備馬上過去,可没料到就在她準備悄悄轉開的時候却被宏宇叫住了。

凌宏宇把她安排在自己和弗蘭克之間坐下,并向對俊文他們一樣為她和弗蘭克做了介紹。

“成都也挺大的,你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嗎?”凌宏宇用問話將弗蘭克的注意力由陸儀處引開。

弗蘭克又望了望陸儀,說:“我想應該不困難吧。”

“可是如果你們的那位患者并不願别人去打擾他現在的生活呢?我想他并没有義務非得配合你們吧。”陸儀笑容可掬的說。

“那我們當然會尊重他的意見。不過,他其實没有必要拒絶我,因為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其中第一條便是尊重患者的隱私權。”弗蘭克認真的回答道。

舞會開始了。趁着凌宏宇和弗兰克聊天的空档,陸儀被崔少秋搶先一步請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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