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無關任何人嗎?”崔少秋追出來,聲音開始變得异樣。

“隨你怎麽想。你今天一進門就古裹古怪的。”陸儀避開他的目光,心緒又浮燥起來。

“你不用瞞我,我什麽都知道。你跟他走得那麽近你就不覺得危險嗎?”崔少秋酸酸的說道。

“你今天認真是來無理取鬧的吧。”陸儀火了,昂起頭瞪着崔少秋。

“從前天晚上起我就一直在你家樓下。我看見他來找你。”

“行啊,連這招你都學會了。這麽喜歡當偵探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來找我?因為他知道雪茹死了。”

“滑稽!雪茹死了他却來找你!”

“你有没有一點同情心?”

“你呢?告訴他‘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就叫有同情心嗎?你為什麽不···”

“好了,你該走了。”陸儀下了逐客令。

“我說完我想說的就會走。我現在就衹求你一件事,離他遠點。”

“這不關你事。”

“關我事。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我。我從來不敢要求你什麽,甚至對你的關心都只能

是默默的,含蓄的。因為你太敏感,我怕太急太露反而會讓你離我更遠。我告訴自己,不

曾真正擁有,也就不會有真正的失去。可是當我昨天早上看見他從你這裏離開的時候,我

就再也不能騙自己了。我的愛也是自私的,我不能再保持缄默。我愛你,我要你永遠跟我

在一起。”

“少秋,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了他嗎?”崔少秋的心跌至谷底。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陸儀給少秋倒了杯水遞過去,盡量平静的說:“我很滿意現在

的生活,還不想去改變它。而且我不習慣被約束,也不可能被約束得住。我根本毫無當新娘

作人妻的準備。”

“那我們可以先不結婚,衹要你跟我在一起。”

“那樣你會覺得幸福嗎?”

“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替我擔心。”崔少秋的態度堅决而固執。

“少秋,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是我最親近和最信賴的朋友。我明白你的心意,也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但是,你也該明白我其實并不適合你。”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能說服我的理由。”崔少秋固執到了無法理喻的地步。

“好吧,如果你非得要一個理由的話。我喜歡這種閑雲野鶴,來去自由,無牽無挂的愜意生活,我願意永遠能維持現狀,而不想為任何人而改變它。”陸儀也横下一條心,用比崔少秋更加堅决的態度和語氣說。

“維持現狀!你要維持什麽樣的現狀?是繼續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戲,還是繼續和我跑曠日持久的馬拉鬆,再不就是繼續看着我象個賊似的偷窺你的生活。”崔少秋扳住陸儀的肩,眼神苦悶又透着受傷的委屈,“你以為我不明白,倘若他不曾出現也許你還可以維持這該死的現狀,可是他出現了,你所有的現狀在第一次碰見他的時候就已經不復存在了。你别在自欺欺人了。”

“是你在自欺欺人。你不再了解我,為什麽你總是不肯承認。幾年的時間已令我有了太多的改變。我不再是你記憶裏的那個人了。雖然不能說是已經心如止水,但却比從前冷静了許多,至少不會傻到去玩單戀的游戲。”陸儀在沙發上坐下。

“什麽單戀?”

“那個人心心念念的是他的雪茹。”陸儀似笑非笑的抬頭望着崔少秋。

崔少秋訥訥的看着陸儀,無可奈何的摇摇頭轉身離去。臨走,他撂下一句話:“自古玩火者必受火之苦,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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