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伊洛文长呼了口气,丢进席岁安手里。

席岁安抬手接住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本源之核都兴奋了起来,像是被打了兴奋剂,还需要她分了神去压制。

“我的本源之力很活跃的样子啊……这个真能锁住瑟伦的生机?”总感觉是在给咒厄之纹送养料。

伊洛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白了她一眼:“有毛病的又不是你。”

“走,我们去阿加莎的小屋那里看看效果。”

小屋里的两个病患跟之前还是一样。

阿加莎接过伊洛文手中的小球看了片刻,笑着朝他颔首:“真是辛苦你了,伊洛文,你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

伊洛文摆了摆手:“不辛苦,看看效果,不错的话我好敲梅尔公爵一大笔了,毕竟生命树树枝我可不敢当着那位陛下的面再折一根下来了。”

阿加莎:“……”那位精灵陛下这么宠熊孩子的么?

她转身站在瑟伦·阿格里希的面前,熟练地抬手在他胸口开了道口子,席岁安看着阿加莎将那颗小球轻轻推进了他的心脏里。

她在伤口上涂上一层黑色药膏,加速了伤口的愈合。

从心脏处散发的绿色丝线从四面八方延伸,与黑色的咒厄之纹相遇,随后像是锁链一般缠绕上黑色的纹路,紧紧地绞在一起停滞不动了。与此同时,他心脏的起伏速度也缓慢下来,不消片刻,也好像停止了跳动。

??

心脏不跳了?

席岁安眨了眨眼,转头看到阿加莎和伊洛文脸上的笑容都染上愉悦之色。

嗯,应该是正常的。

浓密的银色长发里,瑟伦·阿格里希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恍惚了片刻,然后抬起了眼睛,他血色的眼眸映着眼前三个人的身影。

“……阿加莎教授,伊洛文教授,还有,席岁安?”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伊洛文笑眯眯地问道。

瑟伦·阿格里希眨了眨眼,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感受了一下正常运转的本源之核,微微点头:“感觉还行。”

“那就好。”伊洛文揉了揉手腕,笑容更深了点。

阿加莎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也松了口气,然后打开锁链:“生命锁会将你的身体状态停滞在此时,咒厄之纹暂时不会打破平衡,我想找到解决它的时间会足够充裕。”

“谢谢两位教授。”

他看向席岁安:“也谢谢你之前的出手。”

席岁安想了想应该是之前救援的事,当即摇了摇头:“要谢就谢叶秋声吧,他花费的力气远比我多,我不过雇佣了个蛾族而已。”

瑟伦·阿格里希点了点头。

他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病友,神情很是意外:“黎初?她怎么这样了?”

席岁安默了默,简答道:“预言之眼超负荷,她现在在沉眠中,等身体和预言之眼协调一致,她会醒来的。”

瑟伦·阿格里希“哦”了一声,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牧千机把你带去干什么了?”席岁安问道,有关牧千机的消息她都想掌握。

他仰头,一双血眸泛着冷色:“他想解析初代血族,而我的血脉最接近初代血族。”

“另外,就像你在关注他一样,他也在关注你。”

他看着席岁安,他们在牧千机眼里大概跟行走的材料没什么两样,席岁安可能特殊点,大概是行走的炼金成品吧。

席岁安闻言,眼眸微眯,牧千机对她也感兴趣?

她没什么笑意地牵起嘴角:“那可真是太棒了。”

“牧千机从托兰城离开会去哪里你知道么?他把仲衡带走了,我想把他带回来。”

瑟伦·阿格里希沉默着摇了摇头,脸色更冷了,对于这件一换一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不知道,我猜不透牧千机的想法。”

很难说牧千机对他下手是真的兴趣使然,还是为了某种目的。

他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整张俊脸露出几分冷锐的锋利:“席岁安,在这件事上,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我身后的血族将公开宣告与永恒誓约为敌!”

“阿格里希家族将誓死追杀牧千机!”

他寒着声音:“他真当血族是他手里的玩具可以随意摆弄么?!”

席岁安轻舒了口气,永恒誓约还真会给自己竖靶子,赤焰侯招惹了龙族,凯西娅和卡莱尔·诺兰惹怒了阿加莎教授,牧千机摆了青云一道,还彻底得罪了血族的阿格里希这一支脉。

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的朋友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伊洛文摸了摸下巴,暗道这小子还挺有气势,血族未来可期啊。不过眼下四分五裂陷入混乱的血族,也难怪对牧千机毫无震慑。

“你还是在学院待一阵好好调理吧,梅尔公爵说杀了尤立克公爵就会到学院这边接你。”阿加莎拍了拍瑟伦·阿格里希的头温柔和煦道。

他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教授。”他很清楚梅尔公爵不会是为了他过来的,大概有什么更在意的事才会让他到学院这边吧。

他顶着一头银色长发,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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