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那封信里还提到一直被咱们天朝视若战神的沈阔将军,其实早在多年前就投奔闹僵,当年,卢将军一门战死,沈阔显露,就是南疆人纵毒充当瘟疫,做下的…”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原本还寂静无声的大殿,一下子就炸了。
尤其是武将,不管以前觉得沈阔的军功如何的侥幸,可当真的听到是投机取巧,而且对方还是南疆探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南疆为何要如此帮…”
不等那人说完,谢君墨已经忍不住讥讽出声,“诸位爱卿,真的觉得南疆是好心?”
众人不敢抬头去看谢君墨的脸色,可心里却也弄不明白南疆人究竟是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闲的吧?
总之,他们真的想不通。
甚至有人忍不住想,这到底是真的,还是陛下有意为之?
毕竟,谁不知道陛下要立的女子以前可是沈阔的夫人?
虽然是陛下夺了沈阔的妻子,可是男人嘛,总归是对跟他抢女人的什么好感的。
殿中,如此想的不在少数,只是心里怎么想,是不敢说出来的。
谢君墨也明白不把事情说透了,这些人还领会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诸位爱卿可知,朕登基之后,已经收到西北诸国数十封问责书信,信里都是她们的可汗还有监国太后,问责咱们天朝号称礼仪大邦,满口仁义道德,却用下毒的手段谋求战争,甚至前不久朕还探听到,戎国打算跟鞑子羌国联手,要一起来圣都问问咱们。”
谢君墨的话,如同惊雷,直接在大殿上炸响。
有不惧的,要求领兵,也有人惭愧的低下头。
为了更加可信,谢君墨甚至让人取来了那些国家发来的国书,因为是用他们各地的文字书写,还交给鸿胪寺的人进行了翻译。
鸿胪寺相关的人查看之后,纷纷点头。
一时间,大殿上吵成一团。
有大骂沈阔的,也有大骂南疆的,还有人说西北诸国要问责就去问南疆,毕竟沈阔是南疆派来的奸细。
一片吵闹声里,大家也明白了,南疆虽然擅长下毒,但是人口不足天朝十分之一,他们是自知吞不下天朝广阔的土地,便想离间天边和西北诸国,简直其心可诛。
一时间,大殿上都充斥着,要派兵南疆的声音。
谢君墨抬手往下一压,等大殿上寂静下来,才道,“派兵,谈何容易,南疆诡诈,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朝士兵去送死,不过,南疆敢在我天朝作乱,还妄想离间我天朝跟西北诸国之间的关系友谊,朕也是决不能容忍的,朕已经决定了,即日昭告天下,把南疆做的事,让普天下都知晓,同时,朕会派遣使团出使西北诸国,共商伐僵大计。”
说着,目光一扫,落在鸿胪寺,兵部,还有户部,礼部一众官员身上,张口点出几个名字来。
被点名的几人当即应声出列,纷纷接旨,甚至与有荣焉。
谢君墨又吩咐兵部点兵,要最好的兵,最好的军备,既护卫鸿胪寺和户部官员,又能彰显国威,让西北诸国知道,天朝勇士不是怕战之人。
同时,让户部准备给西北诸国的礼物,西北诸国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粮草断缺,虽然天朝也并不充裕,可为了弥补之前被利用而无意犯下的错,愿意匀出一部分给西北诸国应急。
同时让礼部带上国书,国书里是谢君墨亲手所写对南疆狼子野心的不齿,同时对西北诸国表示惭愧,愿意在与诸国地交汇处开设集市,愿用天朝的粮食和茶瓷器丝绸等物,或许西北诸国的马匹和皮毛。
一切交待完,谢君墨从龙椅起身,满是希冀的看向站在最前列的诸位大臣,“能否化解天朝跟西北诸国的矛盾,让诸国跟天朝化干戈为玉帛,就看诸位了,天朝如今正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若是不能跟诸国达成同盟,一旦让南疆成事,那天朝危矣。”
一席话,让所有被委以重任的大臣心里沉重的同时,也没来由生出一股子使命感,双拳攥紧,双眸炯炯,齐声高呼,“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天朝,一定粉碎南疆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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