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思琪表妹聊过此事,夫君高风亮节不愿攀附权贵,让她对夫君的倾慕之情再多几分。

元嘉钰瞥她一眼,嘴角浮笑:“你只知她与你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殊不知当年元锐侃对二公主也是情深根种。这样的三角恋情,没有一个是双向奔赴。二公主一心扑在韩未安身上,作为情敌的元锐侃自然对韩未安心怀怨怼,加之你夫君在书院为驸马出头得罪过他。如此新仇旧恨加一起,他岂能轻易放过你夫君。今日若不是碰上骏捷,你们俩很难善了,至少韩未安今日的课大概率是上不成。”

秋知恩感恩的双手合十并拢:“原来如此,小王爷真是天降福星,日后知恩见了定要好好再谢小王爷一番。”她对宣仪公主与夫君之间的事情始终心怀好奇,从前思琪表妹知之甚少,其他人也不敢问,眼瞅着现下靖和殿下心情好,她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对了殿下,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件事情?”

元嘉钰怎会看不穿她这点小心思,道:“看你如此表情,是想问本宫关于你夫君与元嘉芜的事吧?”

“殿下真的是神机妙算,秋知恩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

“所以,本宫认为一篇《内训》换一道答疑,对你来说应该很划算。”

《内训》是前朝一位徐皇后所书,是为规范宫中女子修身慎言、崇圣训、景典范、事父母的女德之书,全篇共二十章。

这么多字,秋知恩一听就头大了,委屈巴巴拖长音乞求道:“殿下~”

“不愿问就算了,本宫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元嘉钰经上次罚她抄写《佛经》一事上已看出,罚她抄书比体罚她还能拿捏拿捏秋知恩的要害。秋知恩心大,往日呵斥她当时惧怕,事后也消散得快。元嘉钰要拿她在意的人用她骨子里透出的恐惧之事做威胁,因为打击一个人的身体远没有打击她的灵魂更有效。

被狠狠拿捏的秋知恩忙不迭道:“不不不,愿意,愿意的很。只是殿下,您又被太后罚抄了吗?”

不慎口出狂言的她,被烟晚沉脸训警道:“韩娘子慎言!妄议太后是大逆不道之罪。请你谨记,金陵皆知韩娘子是殿下的人,你的一言一行无论出于何故,最后所有过错都会归于殿下身上。”

秋知恩说话倒也分场合,身处公主府原以为没那么多忌讳,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被烟晚突然斥责,向她讨笑求饶道:“烟晚姐姐别生气。我......我这是心疼殿下的无心之言,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了。”

元嘉钰一书习成,落笔拿起烟紫递上来的手巾擦手道:“放心,她不敢。若有这胆,当初在城外就不会被弩箭吓得双腿发软。”

见元嘉钰打圆场,她拿出很乖的姿态顺话下“台阶”:“还是殿下了解知恩。知恩胆子很小的,殿下让知恩往东,知恩绝不会往西,殿下说一,知恩绝不说二,殿下……”

“行了,废话真多,”元嘉钰最听不得乱表忠心,她将手巾随意扔在烟紫手上捧着的置巾盘上,“本宫事情多着呢,没工夫听你瞎白话,问题你还问吗?”

“问问问。”秋知恩点头如啄木鸟啄木,“知恩有一事不明,当初宣仪公主想让夫君做驸马,听说连先孙皇后都惊动了,差点为两人赐婚。而我夫君当年不过是一介教书先生,公爹也只是五品官职,是怎么成功劝动这两位贵人放弃选他做驸马且不得罪的?”

她初听此事时就察觉奇怪,纵然夫君再不喜宣仪公主,凭先孙皇后当年的手段,自己的宝贝嫡公主被人拒婚应是是极大的耻辱,怎么着也得在韩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可她怎么听思琪表妹说,皇后嫁女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悄无声息的停了,宣仪公主也再没有纠缠过,很快就嫁到了任家。

八卦使人心生猜疑且长存于心,非解答不可停,一向走在吃瓜最前线的秋知恩还是很想八卦点其中辛秘。

元嘉钰回眸一笑,脸上扬起一道罕见的狡黠笑意:“自然是......‘未安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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