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重逢多久啊,瞧瞧那混账都受几次伤了?

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还不如死在十七年前呢。

“将军。”

外面传来管家的呼喊声。

盛渊揉了揉眉心,问:“何事?”

“永乐公主到访,正在前厅候着呢。”

盛渊起身准备出去,被程霖给拉住了。

“好舅舅,您可别搅和了,让公主过来好好心疼心疼一下吧,不然木头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盛渊睨了他一眼,气笑,“为了追媳妇,把命都搭进去,你们可真够出息的。”

说完,他猛地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回了正院。

程霖朝愣在门口的管家道:“还杵那作甚,赶紧去引殿下过来啊,记得把你家表少爷的情况说得更重要些,明白了么?”

老管家猛地反应过来,“明白,老奴明白了,多谢程世子指点。”

程霖摆了摆手,踱步朝内室走去,他得提点提点顾老头。

永乐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后院,走进堂屋时,见顾院首正神色凝重的坐在桌前写药方。

她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朝靠在屏风旁的程霖走去。

“本宫听说陆公子为救驸马身受重伤,特意过来瞧瞧,他的情况如何了?”

程霖退到一旁,“殿下自己去看呗。”

永乐知道他是个什么浑样,也不与他多说,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阵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视线扫过床榻,看到了一张惨白的隐隐透着死气的面容,双腿瞬间发软,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了。

这还是活人么?

为何连心口都不再起伏?

他是不是已经……

某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她跌跌撞撞冲到了外屋。

程霖已离开,屋子里只剩顾院首一人。

她扶着屏风,颤声问:“顾,顾老,陆廷他……”

“情况很不乐观。”顾院首接过话锋,“能不能醒,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意念了。”

“……”

永乐再折返回来时,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在榻边坐下,她缓缓伸手捞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摩挲。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用伪装冷漠,也不用伪装很满意与西越的联姻的样子。

到底是刻骨铭心的爱过啊,倾尽一辈子都剔除不了的深情,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忘得一干二净?

“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去西越啊?”

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面颊滚落到男人的手背上,晕开一朵朵凄美的花案。

他依旧毫无生机的躺在那,好似化风而去了一般。

乌图回到驿馆洗漱更衣,在内室里静坐了半个时辰后,命人将几位西越礼官叫来了正院。

“殿下,您真的无碍?”乌雅细细打量着他,明显已经知道了他遇刺的事。

乌图摊了摊手,“我没事,皇家暗卫将我护得很好。”

“呵。”乌雅冷哼出声,“这是南萧守卫不力,明早我便上书,请南萧皇帝给咱们一个说法。”

乌图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明日咱们启程回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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