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望着那背影不禁感叹,这后生还是年轻,照常官者都指派吏者办事,以此作为保持官员威肃的方式,官员亲自操办这等小事只会让别人看不起。

待一阵敲门过后,一小吏走了出来。

那小吏蹑手蹑脚,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上官,便道:“敢问上官事先有通信么?”

“怎么?还得先通信,才能借宿么?”长安疑惑道。

那小吏听了,却是摆出一副轻蔑的神态来。

“没有,这不是为了方便么,虽然没有通信,你们来都来了,总不能闭门拒绝。”于是乎,那小吏便打开了站门迎接队伍入内。

长安进来看时,这里边是个大院,正中便是驿所衙门,衙门后是客房,左手边是马厩,右手边是伙房、柴房、杂物房等,一条简陋的石板路自院门伸到了一所衙门前。

“请问,我们今日住宿如何安排?”

小吏把草料备在了马厩旁便道:“去问驿丞吧,我也不晓得。”随即便跑开了。

于是长安又推门进了衙门,衙门里却是冷冷清清,不见一人。

此时安顿了车马的手下小吏也跟了进来。

那老兵问道:“可曾见过驿丞了?”

长安摇了摇头,不单是对老兵的回应,也是他对这里情况的不解。

“你去问问刚才那个吏员,这里是怎么回事?”长安吩咐老兵。

老兵挎了腰刀便去寻那小吏的身影。

而长安则走进了衙门内,摸了摸了案上的烛台,还有些余温,说明这里的人刚走不久。

按朝廷制度来讲,驿站里的所有在职人员都必须在堂,莫非是有什么重大事项把他们调遣了去,按说不应该啊,就算他们被调走,朝廷也会派来接替的人。

长安实是不解,看了看案上的卷宗,也未瞧出什么端倪来。

随即便走出了衙门,看了看眼前这些粮车。

“听令,吾等五人一队,一个时辰轮换巡防,按令分队!”令下,面前这三十来人纷纷寻找队伍,待一阵嘈杂过后才完成组队。

待众人开始忙活起来,老兵这才将初始那个驿夫带了过来。

驿夫见了长安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呆立着,毫无敬重上官之意。

长安眉头紧道:“你这是作甚,国法礼法俱在,吏者遇见官员须得行礼,莫非你不想干这差事了。”言语中已然带了三分怒气。

谁知那驿夫依旧是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

听了长安之言,只勉强挥了挥手行了个礼。

“不瞒大人言,我便是得罪了你,也不想干这个差事了,如今只望上官能表求吏部换个顶替的来吧!”

这倒是给长安气懵了。

还是老兵骂到:“呸!你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真不知礼节,还不滚开,不然我便要开刀了。”

那驿夫倒也识趣,闻言便跑开了。

“仓爷,这……,为今之计还是先把粮草及日后行程谋划妥当为要,这驿中诸事皆是吏部、兵部和都察院的官司,你我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眼见长安越来越气,老兵赶忙劝解道。

长安摆了摆衣袖无奈地摇头。

“只是还没搞清这里为何如此苍凉,便让他走了。”

“不急,等诸事安顿后再慢慢探问也不迟。”

说着,二人便将衣服收拾了下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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