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不由心中大讶。
我擦!难道自己驯养灵宠的水平已经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可是,自己平时好像也没有怎么和大金作进一步的交流吧?更多的是把它丢在灵兽袋里喂其灵石吃而已嘛!
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深入的交流,大金如何会知道自己心中的执念,竟然赏给了孟复这厮一泡屎吃呢?
犹还记得,上次在炀州竹园的“江山社”社庆观礼台上,元鸣误打误撞下接住了崔雅芙抛出的绣球,然后不得已之下硬着头皮上台与孟复切磋。
结果当然很悲催,他被孟复凝出的铜煞一个“屁滚功”给灰头土脸地轰下了擂台,此实乃奇耻大辱。
他正琢磨着如何给孟复回礼呢,想不到大金却先行一步,来而不往非礼也,居然屙了一泡鸡粪给孟复吃,真是大快人心的妙事啊!
元鸣实在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开怀大笑的时候,挥手先将大金收进灵兽袋,然后又转身招呼孔亿己和风豹过来。此时,他眼角的余光里,便看到魔教公主宇文清和水玲珑的身影已经掠到了台上。
宇文清先是冷冰冰地瞪了孔亿己和元鸣两眼,一言不发,两步抢到孟复身边。
“孟师兄,你没事吧?”水玲珑蹲下身子,仔细察看孟复的情况。
兴许是方才大金无私的馈赠起了作用,孟复浑身一震,魂魄归位,眼睛张开,竟慢慢醒来。
元鸣忍不住眉头微皱,都说孟复这厮乃是转世之人,神魂先天上便存在一些细微的缺陷,所以才会被曲不直瞅准时机,加以算计。
但通常来讲,经过天巫门的神魂献祭之后,按说他的神魂应该是受到了比较大的创伤才对,要知道,神魂的伤势不比其他,一旦受到致命的伤害,极难在短时间内自行痊愈。
但看孟复现在的情形,苏醒之后,他身上的气势沉凝圆润,竟比先前多了几丝难以言明的玄妙意味,似乎是修为进境又有提升。
修为到了孟复这个地步,极其微小的进步都十分难得……
我擦!难道是金鸡的功劳?
是了,金鸡之力专克天下邪魅阴物,方才纵使孟复体内还有些许天巫后遗之力的留存,但在大金的那份大礼馈赠下,也会如同冷雪遇热水,瞬间融化消失了。
元鸣犹还记得,在焦伯阳赠送给自己的《百草经》笔记中曾有记载,一些飞禽类的粪便可以入药,功效神奇,能够立解阴毒。
如蝙蝠的粪便唤作“夜明砂”,雄鸡的粪便则唤作“鸡屎白”,而凭大金的逆天强悍体质,其所排出的“金鸡白”功效自然也会包治百病神异无双吧?
想不到孟复这厮命不该绝,因祸得福,居然占了大金的便宜。
孟复慢慢起身,仰首望天,嘴唇咂摸两下,啧啧有声。
他回味良久,不禁摇头苦笑,恍如从最深沉的睡梦中醒来,曼声吟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世事如梦越千年,想不到今日重新醒来!”
宇文清娇躯剧震,明眸含泪,泫然欲泣,喃喃道:“皇兄……师兄,你终于记起来了?你……”
孟复神情淡然,嘴角含笑,两只黑钻般的眸子像直通地狱的深井,泛着深不见底的幽光。
他转过身来回道:“清妹,愚兄记起来了!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我不苦,只是担心师兄你……”
孟复摆了摆手,说道:“以前的事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想不清楚,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无须担忧!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且回去再细说。”
宇文清转身看了孔亿己一眼,“可是……”
之前在南阳太平道举行的夺脉大会上,宇文清曾经和孔亿己交过手。
孔亿己这厮身上鸡零狗碎的活宝巨多,辣手摧花,不假辞色,宇文清一时不察,可谓是吃了一个暗亏。
她在台上不但当场落败,赔了夫人又折兵,末了还被孔亿己顺走了一个金丹后期的傀儡战偶,可谓是损失惨重。
此刻仇人相见,不说分外眼红吧,但总归是心里不爽的。
眼下场中的情形,对方孟复和宇文清以及水玲珑当然都可算得上是高手,元鸣这边虽然秦纵生死不知,但孔亿己和风豹的实力也不是盖的,双方可谓是半斤八两,并没有太大的实力悬殊。
所以元鸣也无所谓,若是宇文清仍旧不依不饶,那大不了双方再干一架好了,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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