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被他猛地揽起,他一手牢牢地扣住她的后颈,近乎疯狂地吻上了她的唇。

过了好半天,才放开快要窒息的她,呼吸空气。

“笙笙,你心里终于有我了……”

谢玄的凤目中闪烁着无尽的喜悦之光。

苏笙笙晕乎乎看他,“何以见得?”

她心里有他,她怎么不知道?

谢玄紧紧抱着她,像要融进他身体里,“你害怕,我会如靖远亲王一样迎娶侧妃。”

他目光灼灼,声音压低,“你吃醋了。”

苏笙笙眨了眨眼,竟无以反驳。

谢玄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吻她的眉间,满足的喟叹。

此生与她携手,朝看阳,晚看霞,一日一步,总算有盼头了。

窗外,泛蓝的天,只剩一朵轻云挣扎。

一阵风吹过,将漂浮迷惘的云,带领着一次次攀越上无人的高峰。

……

靖远亲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一路携带妻眷,游山玩水般来到南疆,若不是纪枞棺椁有冰川封存,只怕早腐了。

就这,那位闲散王爷,还是先去灵山上拜见姝华公主,才去查案。

他与宗政锐进算是庶出,前圣和姝华公主是嫡出,论长论嫡,都该他来拜她。

没想到,姝华公主竟给他吃了闭门羹。

那靖远亲王也很是心宽,隔着门拜了拜,全了礼数。

至于后面的事,也只能说用随意来形容了。

纪枞是在圣旨下达前没的,根据官员陈述,最后靖远亲王判定,纪枞为服毒自杀。

是因刚一来就失职弄坏通信线,而后无法复原,无法履职,又怕圣上降罪想不开。

总之,地位仅次丞相的参政知事之死,就这般草草盖棺定论了。

苏笙笙知道后,很是惊诧。

这般草包的亲王,为何皇帝会派来这。

最后还是谢玄给她解惑,这当今圣上,在逃避北戎追兵时,在冬日里冻坏了身子。

而他膝下唯一的皇子,在一场叛乱中,被摔下马后,人就被吓病一命呜呼了。

总之,皇帝膝下无皇子,未来也悬……

而宁桀进宫陪读的那位文瑞世子,与其他宗室子弟,被皇帝选进宫是有目的的。

这般情况,倒与白上国差不多。

都是过继,继承皇位。

也就难怪,如今宁国公府权贵来往如织。

苏笙笙有想过,朝廷不敢下派汪永寿,是怕谢玄一刀嘎了他。

这位亲王,好歹能压谢玄一头。

没成想,是为了来南疆立军功的。

那几个宗室子弟,只有两个算是热门。

文瑞世子是其中一个,只是并无战绩。

皇帝先是下旨让宁桀为他陪读,而后下派靖远亲王远赴这南疆,与宁国公相交……

苏笙笙原本以为,谢玄起码应该有所动作的,但没想到,他反而更加赋闲下来。

看着某个比那富贵闲王,还闲得发慌,直在她这里找存在感的人,她就牙痒痒。

刺客一事,已经过了小半月,也都过立夏了,他却还是不让她出门。

实在要出门,就得绑上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大将军,被人给吓破胆了呢。

去年来时,已经是秋天。

这猛一入夏,竟然两个极端。

冬日里,谢玄跟个暖炉,还能当个暖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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