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我们到了站,因为是事故半途转车,这趟也没收钱。一下车,我便去一个店家那借了电话:“喂妈,诶是我,那啥,我手机在旅游时给偷了,这下子一时半会回不来,可能要过个几天,你们忙自己的,不用管我……没事没事,不用接我,都长那么大了就当是自己在外历练,为以后出社会做铺垫了……诶好,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忙。再等等妈,那个最近咱家那边有没有啥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啊……我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没有就行。那我挂了啊,拜拜。”
挂了电话,不禁有点冒冷汗,我家家教算是不错的,所以我就不大会说谎,要是二老能够看见我,恐怕只一眼就能戳穿我的话术了。下了车,就和肖雨晴分开了,唐御铭挥了挥手,看起来还有点依依不舍。我拍了他一下“咋的了这是,看上别人了?”他一副无语的表情:“我这叫多愁善感。”懒得和他愁,我打算去找家眼镜店,帮忙发点传单啥的,这种短工大多是当天结账,按任务量来给钱,一天小几十,除去吃饭住宿的费用,两天大概就有车费钱了。
说干就干,我当即迈出脚去,老唐和我很有默契,看我走的方向,立马明白了我想干啥,不说和好兄弟一道就是省心呢,有啥事一个眼神就够了。咱俩就近找了家店,刚高考完,很多毕业生想读军警校,但视力不过关,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关于激光手术,飞秒之类的广告,我们很轻松的接到了任务。出乎意料,一天下来,咱俩就差不多赚了两百多,这样看来,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家了,至于住宿问题,那简单,我们随意找了家网吧,给了钱说明了一下后,就找俩位置趴着睡觉了。
虽然没有一个像样的地,甚至都不能躺着,但不得不说,这是我这两天睡得最好的一觉了,起码不用殚精竭虑,不用害怕醒来旁边就有一个怪物了。我甚至做起了梦,梦里许多人就跟超人似的,或力大无穷,或身法敏捷。空间交织变换,梦境的最后,好像是一座荒山上,有一座古观静静屹立着。
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我在包里翻翻找找,看到身份证的那一刻才终于停下动作,还好这些更重要的东西没丢。一大早我和唐御铭便去车站买了票,买了些零食饮料就上了车。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山川树木一一划过,恍惚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结束得又过于草率,总让人感觉很奇怪,虽然之前想过许多,但是我仍然感觉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唐御铭见我眼神呆滞,还以为我是睹物思情,离家十几天思乡之情骤然爆发,便开始调侃我,我就将这种感觉与他说了。说到正事,他便收起了玩笑,也低头沉思。
或许是放松过后思绪变得清晰,一会,我俩异口同声的说:“军人。”
按理说,一般的事故,最先赶来的是消防队,警察以及医生,但列车事故现场,却围满了军人,并且是荷枪实弹的兵士。从给我们做笔录的警察来看,他们之前并不知道情况,因此不可能直接请出军队,说明这是上级的行动,一切都显露着不简单。
“脑子好疼,要长脑子了。”唐御铭在一旁抱怨着,我也觉得脑子昏沉,越想越复杂。算了,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咱俩只是两个普通准大学生,想这些干啥。相视一笑,又没心没肺地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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