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玛本人来说,她此生最大的勇气就是睡了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对于拂林,白玛是不担心的。

大男人,自己活。

就是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有武力,没有地位。

本身也只是一个祭品。

她后悔了,如果生下你,是让你遭罪的话,母亲想从未生下你,让你生在盛世,而不是乱世。

孩子,如果母子缘分是让你遭罪的话,白玛愿从未认识拂林。

白玛愿意做一个祭品,听话的祭品。

白玛死后一直找灵魂的方式跟随在小官的身边。

看着他挨饿受冻,看着他懵懂的眼神,哭都不敢哭。

她的手只能穿过小官的身体。

连拥抱安慰都做不到。

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她的孩子还活着。

在阴谋诡计下成为圣婴,成为另一个祭品,这好像是延续了白玛的宿命!

她不想这样。

3岁那年,她的小官被推下神坛。

成为张家人的出气筒。

本身就因为混血不受待见,以前虽然漠视,但也无人欺凌。

张家的教育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那根本不是人的教育。

白玛身为康巴落的祭品,但是她也是快乐的,她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是祭品。

以前总觉得,活一天算一天。

她在某种程度上是自由的,除了死亡。

看着自己的孩子成为无情的机器,白玛的心撕裂了一次又一次。

本来以为张家已经够残忍了,连手指一次次折断都只能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只能咽下去。

张家,不是康巴落,康巴落在死亡之前,祭品前是鲜活的。

白马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哭了。

那放的不是小官的血,是白玛的血。

白玛在张家感受到了极致的高冷。

血包,这样的字眼是极其残忍的。

对于白玛来说,她恨不得听不见。

小官每一次放血,每一次遭罪,白玛都在给他包扎,呼呼,虚空抱住小官安抚。

哪怕他感受不到。

小官,妈妈爱你。

张家分崩离析的时候,白玛是高兴的,他的小官也会自由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小官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世,他跟长老们做了交易。

他成了张家最后的族长。

一条别人走向光明,他沉寂在黑暗里的道路。

白玛只能这么看着,看着。

她的小官想妈妈了。

张拂林:我呢,死了的我是没有话语权的。

可是长老没有告诉他,他的这条路是死路。

或者说起灵开始,他们都没觉得小官能活着。

白玛的巴掌仍然打不到张家长老,手掌虚空穿梭而过。

她也拦不住小官不要答应他们,跑啊!小官!跑啊!

只要想到她的孩子以后会一次次的失去所有记忆,一次次踏上寻找记忆的道路,做下一次次的记号,乃至于一次次被利用。

她就觉得窒息。

她的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小官应该活在光亮里的。

她的小官是明媚的。

这一刻,白玛希望小官是个彻底的冷漠的张家人,而不是善良。

这样的年月,善良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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