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飞郁的目光最先与易芳歇对上,而易芳歇的目光不止他这出处。
好一会儿,易芳歇怅然失意地轻轻点了头,闻了闻手中宋调调最爱吃的兔肉,放下,转身去了厨房。
“舟飞郁,宋师姐呢?”祁聊飞了上来,带了两根肉串,坐在舟飞郁身旁。
“走了。”舟飞郁接过肉串,咬下一块,嚼了又嚼,总感觉少了些许味道,他扭头看向祁聊问,“你兄长是谁啊?”
祁聊舔了舔嘴唇上的油,咽下口中食物说:“摄政王,祁耿。”
“那我叫你公主要是被人听见,还真是要杀头呢,祁聊公主。”舟飞郁淡然一笑,看向肉串,又咬下一口。
祁聊无奈一笑,小嘴巴三下五除二将竹签上的肉一扫而空,她扔掉竹签,嚼着腮帮子里的食物,双手捧着脸看向,吃相还算优雅的舟飞郁。
易芳歇将舟飞郁的酒壶甩了上来,舟飞郁接过,喝了两大口,还觉得不是很过瘾。
祁聊还是在一旁端详,默默勾唇。
“笑什么。”舟飞郁,
祁聊看向舟飞郁的酒壶口:“你给我喝过你的酒壶,能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舟飞郁笑眯了眼睛,嘴里还含着酒,撅起嘴唇就忙着争辩,害的自己差点呛到。
祁聊看着舟飞郁,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待到江湖事了,你要如何?”
“那定然不是娶你。”舟飞郁满眼笑意逗她。
祁聊笑眼弯弯,看向别处。
舟飞郁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也有一处这样的院子,生活了八九年。那里有酒窖,菜田,鸡舍……若是我们这群人能一起老死那处,也是美哉。”
“那多无聊啊?我才不要和你老死在那呢。”祁聊望向星空,“我也想成为天下第一试试,我师父说我乃习武奇才。”
“天下第一而已。”舟飞郁歪着嘴吃着嘴里的肉,看着手上的串说,“我练成天下第一,到时你打败了我,你就是天下第一了,怎么样?”
祁聊问:“你不是不乐意习武吗?”
“我做我开心的我就乐意。”舟飞郁倒了口酒喝。
“也就是说,你很开心让我当天下第一。”
“你开心,我就开心。”舟飞郁看着祁聊,两人笑着都不说话,好一会儿舟飞郁才说,“公主想学什么武功?我都可以教你。”
“是吗?”祁聊捧场地怀疑了一下,而后说道,“苍泉派的独门武功,沧水,会不会?”
“不会。”舟飞郁将吃剩下的竹签丢到一旁,说,“不过都是以水为剑,我会一门更厉害的。”
祁聊:“什么?”
“仙水宗的,长恨长东。”舟飞郁眯着眼睛,像是醉了,他眺望着头顶星海。
祁聊顺着舟飞郁的目光也望过去:“零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秋霖宗主当年来去如风,冠绝天下。”舟飞郁,
祁聊低头说:“我听过,秋宗主自创了一门以水为剑的武功,独霸武林。可惜后来,奸人所害,入了魔。武林各派群起攻伐,将秋霖灭于仙水河岸,秋宗主死前,只留下这门武功的名字,长恨长东。”
舟飞郁和祁聊撞上视线,舟飞郁起身将酒壶中的酒水洒向了天边说道:“万象宾客,至柔至细,可否将这酒,引作长龙入壶?”他举起了酒壶口。
祁聊剑指一捏,送去内力,将酒水引入了酒壶:“这有何难?”
“反应挺快,但只是水柱而非龙。”舟飞郁将刚进壶的酒,全倒进了口中,“长恨长东,也不是这么好练的。”
“你怎么会长恨长东?”祁聊这才来得及问,
舟飞郁说:“当然是秋宗主托付我师父将此功法好好存下,然后助仙水宗重登武林之巅啊。”
“你坑我?”祁聊,
“这哪叫坑啊?”舟飞郁将空酒壶挂回腰上,头头是道,“身在江湖,双肩扛责,英雄是也。”
“也罢。”祁聊一屁股坐下,
“话说,当初双翼院的事情,总有几个疑惑。”舟飞郁挨着祁聊蹲下。
“鬼骗子你步步为营啊?”祁聊恍然今日舟飞郁如此殷勤,她捂起额头,“我还真以为你不会骗我。”
“我确实没骗你啊。”舟飞郁,
祁聊抬头看向舟飞郁:“你喜欢我,可当真?”
“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舟飞郁微微颦眉后仰,躲避祁聊视线。
“我哥对双翼之事并未和我过多的和我讲,我也从不问我哥不主动说的事。”祁聊抬头追着看舟飞郁的眼睛,“他只是让我留意双翼苑取夫妻血之事。”
“取夫妻血?”舟飞郁疑惑地眯眼一想,明知故问,“我们同样以夫妻身份进入双翼,怎么没听说?”
祁聊看进舟飞郁,略有火苗微微晃动的眼底,点着头说道:“基本确定有人故意放我们进去的。”
舟飞郁低下了头:“那那个人是不是和谢长春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人?”
祁聊抬头看着耷拉下眼睫毛的舟飞郁,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舟飞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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