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冷哼,也不搭理邓平,径直抱着妹妹进去客房,片刻后,少年出来,不悦道:“邓公子想必也是出身大族,难道不知何为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你丫这话说的是不是在喧宾夺主!
也不辩解,邓平直言:“在下略懂医术,观令妹气色,恐怕不是寻常热症,多半是肺痨吧。”
锦衣少年脸色一变,邓平说的不错!
他妹子自幼便有肺疾,这些年也请了无数名医,可惜肺疾难医,年复一年的,终成肺痨。
“邓公子一眼确诊,莫非是杏林妙手?”
邓平呵呵:“我可不会治病,不过令妹要真是肺痨的话,说句将军不爱听的话,令妹恐怕命不久矣。”
锦衣少年并未动怒,似乎也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这天底下能让令妹痊愈的或许只有一人……”
锦衣少年一惊,道:“还请邓公子指点迷津。”
邓平指了指上面。
锦衣少年抬头看天,莫名其妙。
“能医令妹病体者,唯有仙神。”
“邓公子这是耍我!”锦衣少年微怒。
邓平呵呵:“仙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令妹既是郡主,想必这些年也看过无数名医,然而病体却依旧如此,既如此,为何不将希望寄托于上苍。”
锦衣少年不语,邓平的话竟让他无力反驳。
“怎么称呼,哪位藩王之后?”
锦衣少年沉默半响,道:“襄藩,朱常淦。”
“哦,襄忠王第三子进贤王。”邓平了然。
朱常淦这下动了真怒,襄王是藩王封号,中间夹个忠字则是谥号,什么人才有谥号?
答案是死人……
“汝竟敢咒吾父王!”
邓平不屑:“襄城之破,罪在嗣昌,崇祯十四年二月,张献忠奇袭襄阳,为了让当年围堵,险些让其兵败身死的杨嗣昌被朝廷问罪,便于襄阳西城楼上斩杀襄王朱翊铭,及贵阳王朱常法,三月初一,杨嗣昌得知消息,惊怒交加,呕血而死,朝廷给襄王定谥为忠,难道我说错了?”
朱常淦惊骇,张贼假扮官军,以调兵文书骗开城门,襄阳城一日城破,他慌乱中带着胞妹朱静姝逃离襄阳,与二哥福清王朱常澄约好在九江汇合后,便分道逃离。
之后襄阳如何,父王如何,他是一概不知。
现在这荒村山野间,一个小地主竟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今天才三月初九,杨嗣昌的死讯都传过来了?
朝廷给父王定下谥号,这小地主竟也知晓?
“你到底是谁!”朱常淦浑身寒气直冒,这庄园如堡垒般坚固,内有持弓家丁,还能如此快速知晓外间消息,若说邓平没有异心,实难相信。
有异心,便是反贼!
邓平撇嘴刚要说话,管家邓忠急急忙忙跑来,道:“少爷,夫人腹痛,即将临盆。”
卧槽,邓平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匆忙要走,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什么,回头道:“王爷若是信得过我,便将令妹交给我带去诊治,若是信不过,那就让她等死好了。”
朱常淦问:“邓公子要带舍妹去哪诊治。”
邓平没回答,急吼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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