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哎唷……”

王渊以为刘正彦过来巴结他,无非就是像自己结交康履一样,客客气气的,再投其所好送点礼物。

什么金银玉器,茗茶美妾,古董字画之类的,都行。

王渊不在乎是什么,值钱就行。

到时候,他大可以拍着刘正彦的手臂,一脸正气地跟他讲:“我不是要你的东西,而是用你的东西给你办事,明白吧?”

王渊脸上还带着一股倨傲,结果刘正彦一靠近过来,当即一把抓住了他腰间革带,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拉下马来。

“不是!刘正彦,你老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你知道老子现在……”

摔在地上,王渊当即勃然大怒,抬手指就怒指刘正彦。

“呛啷!”

因为是祭天大典,刘彦宗佩戴了剑作为礼器,此刻钢剑出鞘,寒光一闪,王渊顿觉胸口一凉。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胸口,冰冷粗粝的钢剑,深深地插进胸膛,几乎要齐根没入,令他感觉到了死亡正在招手。

“王贼,奸贼,恶贼!”

刘正彦恶狠狠地转动剑柄。

王渊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瞬间垮塌,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神采。

“咝!”

“啊?”

“有人造反!”

王渊在官途起飞之后,本来是提拔了一些手下的。

但是因为他要拉载财物而耽误了大军登船,以至于苗傅等人纷纷弹劾他。

为了让赵构满意,王渊斩了一个手下守将。

是以在刘正彦靠近并袭击王渊至今,并没有手下部将主动上前。

等王渊被杀,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大声嘶吼起来。

刘正彦既然敢出手,自然不是脑袋一热,而是早已跟苗傅串联好了。

当即,苗傅带兵闯了过来,并且打出旗号:“清君侧!”

“陛下被奸臣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接连提拔王渊这种只懂敛财和不爱护部下的官员,汴京的靖康之耻今犹在啊!”

苗傅的人全副武装,顿时就控制了整个大典,他一挥手中战刀:“眼下王渊已死,剩下便是康履等宦官作祟,诸将随我杀去,此后便是自家兄弟!”

王渊的部将本就心里不满,眼下若是不答应苗傅和刘正彦,恐怕也会遭到清算。

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全都从了,随着二人杀向了行宫。

应天府只有行宫,规格小了些,内里奢华程度却并不比真正的皇宫差。

赵构正准备仪表,毕竟要祭天,他还要学习老爹赵佶,搞一些祥瑞出来。

以此收获民心。

赵构的帝王心术,其实不比赵佶差,比赵楷和赵桓都要高了不少。

诸多大员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要再敲打敲打苗傅和刘正彦,让他们安稳一些,那整个南宋小朝廷,赵构便可安枕无忧矣。

“陛下,药发傀儡已经准备好了,届时必然会引起整个江南的争议和崇拜。”

康履带着小太监过来,一脸地开心。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赵构抖了抖宽广的衣袖,怡然自得的说道:“想我这次避开方腊的偷袭,便是天命所归,康履,只要你跟在我身边,必可保证延年益寿,毕竟对我们来说,钱财又算什么呢?”

“陛下,微臣必定要陪伴在陛下身边,直到垂垂老矣。”

康履一脸贱笑,“到时候只希望陛下不会嫌弃微臣才是。”

“哈哈。”

赵构心情很好,指了指康履:“你呀你,还是这么会说,走吧,陪朕去祭天。”

“是。”

康履迈着小碎步,跟在赵构身旁,才走出几步远,便见到几个小太监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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