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桉早早起床就上朝去了,烟柒染窝在被子里面睡得舒服又暖和,脸都有些红扑扑的。

“少夫人,少夫人,宫里的何总管亲自来了,快些起来吧。”宫嬷嬷轻轻将烟柒染摇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宫嬷嬷带着云巧和香巧候在床边,云巧端着热水,盆边还搭着擦脸用的帕子,香巧则是拿着一会儿要穿的衣服。

“何总管作甚要这么早,我才睡了多久。”烟柒染忍不住抱怨,都怪晏时桉那个混蛋,武功不及她,法力不如她,偏偏要在房事上压她一头。

她自幼习武又有法术傍身,体力自是不差,说来也是奇怪,怎的出力的是他,反而劳累又腰酸腿疼的是她自己。还真让他得逞了,当真压了她一晚,一刻都没睡,洗个澡就直接上早朝去了。

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脸上的笑容简直都要把她晃瞎了。

宫嬷嬷也不忍心,可来人是晋武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该给的脸面和敬重必须要给。

“好姑娘,等会儿回来继续睡,侯爷和夫人都是拿你当亲女儿一般,自是也不会打扰你的。”语气中全是将她当成孩子哄。

烟柒染已经爬起来了:“嬷嬷说得是,我这就过去。”

何谓一见到烟柒染就笑得满脸灿烂,也不端着了:“咱家见过凌州郡主。”

这位郡主不止是皇上眼中的大红人,更是下一任帝王,也就是太子殿下眼珠子一般的存在。

不错,在宫变过后,大皇子吕彦庭就已经被册封为太子了。在早朝上,有官员政见不合指着鼻子与太子殿下争吵,下朝过后数落几句他的不是,太子殿下也从不会往心里去,即使当着他的面说上几句他的不好,他都能笑着接受。

可偏偏唯一不能说就是凌州郡主的坏话,不管你是明着说、背后说,凡是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那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态度,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就说前几日,太子妃宴请了些京中的官家夫人和小姐热闹一番,只为冲淡宫变带来的心悸,宴会上一位御史家的千金说了一句凌州郡主太过凶横,舞刀弄枪的,实在是对京中女子有些不好的影响。

翌日一早,太子殿下就在早朝上就针对御史言之凿凿,甚至是捏住了他家千金话中的疏漏不放,愣要说是御史治家不严、教女无方,凌州郡主救驾有功,杀得也都是叛军,却被说成影响不好,难不成御史大人还同情叛军,又或是投靠了大长公主,与叛军同心同德!

晏大人以及姜将军在一旁帮腔,吓得老御史不停地磕头请罪。

最后皇上下旨御史官职连降两级,其女被送入家庙反省三年。

自此,谁还看不清形势啊,皇上太子都护着的人,谁敢去触人家的霉头。

“何总管客气了,不知何事还要辛劳总管跑上一趟,让下面的人跑个腿说一声便是了。”烟柒染赶紧行礼回话。

人家客气,咱也不能真的端着,毕竟是皇上的人。

“这不是怕下面的小崽子们说不清楚,反而引了郡主着急。皇上下旨了,太子殿下、晏大人还有大将军下朝后在大理寺等您过去。”

听何谓这么一说,烟柒染就懂了,立刻让香巧给了何谓一个小巧的荷包,这荷包中装的是烟柒染亲手所画的符纸:“凌州承总管的情,这荷包中并非黄白之物,而是一张符纸。

何总管侍奉皇上辛苦,此符可让您三年无病无灾,保命一次。”

“多谢郡主。”何谓拿着荷包的手都颤抖了,这是多少黄白之物都换不来的,可谓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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