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芷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娇声回应道,
“难道还有人跑到储君所居的东宫来抓人不成?”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刺耳的、不合时宜的细嗓子声音从她的身后骤然响起。
“皇后娘娘有旨,宣民女江芷棠,速速前往坤宁殿觐见!”
这突如其来的旨意,使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闻听此言,钱璟脸色瞬间闪过一丝阴翳。
跟随在他身边的竹音,眼见此,当即迈步向前,一巴掌把那传话太监打翻在地。
走到近前,竹音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同时压低声音问道:
“再说一次,谁让你来的?”
那名传话太监显然被打懵了,呆若木鸡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肿起的脸颊,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自然……自然是奉皇后娘娘……”
听到这里,钱璟冷哼一声,问道:
“皇后传江姑娘前去,究竟所为何事?”
那名传话太监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对质问,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站在旁边的另一名小太监比较机灵,善于察言观色。
他见状不妙,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回太子殿下,娘娘听闻今日的簪花宴上,江姑娘风姿绰约、艳压群芳,心中甚是好奇,想要亲眼见见这位佳人,故而才派小的们前来传话相邀。”
“皇后不好好待在福宁殿伺疾,瞎传什么旨意?”钱璟冷声道。
他的目光扫过,一群太监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一个个噤若寒蝉,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没有人胆敢抬头,更无人敢贸然回话。
四周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钱璟又说道:
“传孤的口谕,皇后,与父皇伉俪情深。如今父皇身体抱恙,皇后当亲手抄写佛经,为父皇祈福。
上天一定会感念这份深情厚意,保佑父皇尽快康复。”
只一句话,就禁了皇后的足,让她失去自由,又顺带把后宫诸人都敲打了一番。
现在,皇宫上下都知道了,太子宠爱一名平民女子,连皇后的尊严也不放在眼里。
说完,钱璟转过身来,眼中中充满了宠溺,柔声道:
“你说得对,皇后,应该有一颗悲悯天下的心,以玉为骨、以水为肌、以花为魂魄、以山为节志、以天地为情怀,以万物为大爱,真正流露出温婉秀透的本质。”
目送太子一行人离开后,宫女木槿瘫倒在地,颤声道:
“姑娘,我总算明白,您为何敢大闹簪花宴了。
原来是太子殿下给您的底气,他这是专程赶回来给您撑腰来了。
可是,这样一来,您就跟皇后,还有太后都结了怨。
恐怕将来的日子,总有人惦记着给您使绊子,可如何是好?”
江芷棠将木槿扶起来,嘴角上扬,柔声道:
“我的底气,从来都是来自于我自己。
钱璟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需要在这里等我夫君回来,我才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
此时,坤宁殿内的皇后,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将茶杯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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