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丁指着卫子墨大声呵斥。
陈金洗和张丁耳语了几句，就让他宣判。
“卫子墨，鹿城望乡无名村人，鹿山书院新生，参与朝廷蛮灵族命案，功过赏罚已定，凭个人意志改口，目无王法，欺君罔上，所封赏赐全部收回，因其泄露卷宗，影响恶劣，念其初犯，有改过之心，罚钱十万，以儆效尤！”
十万块，以山里农民的生产力，二十年也不一定能攒够十万。
这所有人都觉得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就是这么巧，卫子墨他刚好拿的出这个钱。
张丁念完之后，让两侧的差役抓住卫子墨的双手。
“你们这样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玩弄朝廷，王帝老儿他知道吗？”
根本就没人理会卫子墨，任凭他喊，差役还是摁着他的手，在供状上画了押。
“劝你还是留点口水，去找人借钱吧！”
张丁看陈金和李刚还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对着卫子墨一阵冷嘲热讽。
看着张丁这表情，不仅让卫子墨有些想笑，对方估计早就知道他的出身，才罚款这么多的。
不过是个无名山村小子，每日想着进书院成为法画师的孩子罢了。
“不要说我没有告诉你，你一天不交罚款，你名字上就永远有衙门的官印压着，想要凝聚命册，做梦吧你！”
张丁见多了卫子墨这样的人，到最后要么给衙门做劳力，要么卖身于世家。
“交完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卫子墨突然冷静了下来，全部的奖励被收走，再来个罚款。
搞来搞去，是衙门想要出尔反尔。
“三天之内，没有交齐罚款，戴罪之身可是回不了书院……”
张丁一边将律令一字一句通知卫子墨，说着说着就愣住了。
李刚正和陈金商量着这么晚了，还开堂，待会得好好去休息休息。
两位大人物也是好奇，这张丁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后边的还精彩着呢！
陈金洗抬眼看向大堂内的卫子墨。
“上次那几个是真够味，晚点再我先去布置……”
李刚还在说着上次一挑三的刺激，直接被陈金伸手打断。
“一、二、三、四……十！呐，刚好！”
卫子墨从衣兜里掏出十张万元大钞，都是盖的印钞局大印的钞票，秘制灵色配方，民间绝无仿制的可能。
李刚也愣住了，感情搞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
陈金洗脸上铁青着起身，看向李刚的眼神一变又变，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怕是李家在做局吧？
啪！
“结案！”
陈金洗袖子一甩，转身就走，李刚陪在身后，那卑微弓腰的样子，下巴都差点要贴地了。
张丁一把将卫子墨手里的钱抓在手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卷宗中的官印直接消失了。
好像已经失去法律效应一样，卫子墨的名字也消失了，整个人感觉浑身一轻。
“结案！”
张丁的语气明显带着一种无奈，那些差役也是如释重负，一个个放下杀威棒，下班回家。
至于卫子墨，已经是闲人一个，谁也没空去理她。
卫子墨走出衙门，外边还是灯火通明，这笔钱是母亲给她缝在衣服里的。
虽然卫夫人没说，可卫子墨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钱花得这么快。
卫子墨索性找了个角落，缩成一团，一直挨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早餐店一开门，卫子墨点了碗五块的粉，加了个卤蛋，又加了两块钱臊子。
辣子油和酸萝卜姜丝，全部一搅合，一个人坐在那嗦起了粉。
“哈，好吃！”
拍了拍肚子，卫子墨朝着鹿山走去，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只剩那支北海笔了，还有自己的身份牌。
“哼，梁子结了，给我等着吧，抢我钱是吧！”
卫子墨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越想越气。
让掏钱和抢她吃的一样，性质极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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