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桐拿着东西,转身,叹气。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两个都是死心眼的人。

又能劝谁?

把东西放在桌子。

去喊郁烟。

“郁烟,起床了。吃饭咯。”

郁烟没动。

谢谢爬上去一看。

好家伙,又哭了。

“怎么了?”

“怎么哭了?”

郁烟坐起来,随意擦了擦。

“没事。我就是眼睛不舒服。哭一下就好了。”

“行吧。吃饭吧。”

两个人面对面。

谢桐看她一直盯着手机。

“小鱼是不是发了什么?”

郁烟:“嗯。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行。只要你们自己想清楚。”

一行人玩的忘我。

郁烟也拍了很多照片。

最多的是风景照。

谢桐,黄的朋友圈,全是去玩的。

每天沉裕回去,洗漱完后,就躺床上,翻看他们的照片。

然后睡觉。

她们是6号回来的。

回来已经傍晚了。

几个人不知道去哪吃饭。

最后去了沉裕上班的地方。

车刚好可以停在外边。

沉裕在门口逗两个小孩。

龙凤胎男孩张开双臂,一跳一跳的。

沉裕双手托住他的腋下,往下蹲了一点,直接把他抛出去了。

然后又接住他。

玩的不亦乐乎。

小男孩因为身体原因,和三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所以还好,没什么压力。

小女孩也要。

沉裕直接公主抱,直接抛。

抛了两次就停了。

“好了。今天已经玩了。该写作业了哦。”

“我等会检查。全对下次可以多玩五分钟。”

两个小孩子撒丫子就跑。

沉裕脸上的笑,越来越真实。

或许是在同一个年龄层待太久了。

面具也戴太久了。

面对孩子,总会无意识流露真实的情感。

沉裕感觉手背上有东西流过。

低着头一看。

是血。

沉裕拿纸擦了一下。

进去和老板说出去一趟。

十分钟后回来了。

老板娘:“回来啦!忙起来了。”

沉裕点头。

两个人在外面忙上忙下。

谢桐她们坐在二楼。

是一个小阁楼。

老板:“是楼上的。5个人。”

沉裕点头。

端着东西上去。

看到熟悉的脸。

愣住了。

黄:“嗨ヽ(^0^)ノ!”

沉裕把菜放在桌上。

“稍等一会儿。”

转身,脸却冷了下来。

上上下下好几次,菜齐了,碗筷齐了,饮料也齐了。

饮料只有郁烟是桃子味的饮料。

谢桐又开始了,“我也想桃子味的。”

沉裕:“没有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

“我从里面给到外面。”

“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

“好的。用餐愉快。”

黄在一边,笑的想死。

谢桐:“笑屁!你的是白水!”

黄:“我最近只能喝白水。哈哈哈哈”

谢桐夹了一块肉,表情恶狠狠的。

沉裕没忙了。

在店外面。

烦躁得很。

老板娘在喊她。

她进去了。

黄看着一言不发的郁烟,“心情不好?”

“没。”

“那你怎么一眼都不看姐?”

“啊?我在想事。”

沉裕背对着他们在上菜。

答案她知道了。

今天店会早一点关门。

明天老板要带两个孩子出去玩。

晚上8点就关门。

接了最后一批客人。

老板娘就把板子挂出去了。

黄他们倒数几个走的。

沉裕在等下班。

在检查小家伙写的作业。

两条腿,一边一个趴着。

沉裕:“好啦。都是全对的。很棒!”

揉了揉他们的头。

“去收拾吧。要回家了哦。”

最后的客人也走了。

沉裕收拾完。

等老板关门。

一个小家伙已经睡在沉裕身上睡着了。

老板把卷帘门拉下,接过孩子。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迟了。”

“没有。祝你们玩的愉快。”

“好。路上慢点。”

“嗯。”

沉裕想去买板栗。

今天下班早,应该还开着门。

买了板栗出来。

就遇见他们了。

跟着他们去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谢桐抱着她一顿乱蹭。

沉裕脸黑了。

“起来。”

“不。感觉好久都没见到了。你身上香香的。”

“我身上只有油烟味。”

“不管。就蹭。”

“你老公要打人了。”

“不会。”

沉裕把手藏在身后。

“起来。我腰要断了。”

谢桐起来了。

眼睛盯着她手里的袋子。

沉裕把袋子给她。

“你们回去吧。路上慢点。我也回去了。”

“好。”

跑到后备箱拎了一个背包出来。

“这是我们给你买的土特产和明信片,钥匙扣。”

沉裕:“我不吃。”

“不。你要。”

直接把背挎她肩上。

“走吧。上车咯。”

郁烟没上去。

“沉裕,我们能不能聊聊。”

刚说完。

车窗上就多了一排小脑袋瓜。

沉裕:“嗯。”

两个人走了一段距离。

谁都没先说出口。

最后还是沉裕打破了沉默。

“你想聊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

“不用了。你没错。”

“我要说。”

“我接受了。你没错。”

又沉默了。

郁烟鼓足了勇气,问:“沉裕,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吗?”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心也提了起来。

沉裕的瞳孔紧缩,随即恢复正常。

脸上勾出一抹笑。

只可惜,太黑了。

没人看见,那笑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你想听什么?”

“实话。”

“是。”

郁烟的眼睛亮了。

“我说的不是和谢桐一样的特别。”

沉裕:“那是什么?”

郁烟低着头,苦笑。

好半晌才说:“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

沉裕:“是朋友。”

“关于我们电话里的沟通。我们都没错。只是立场不一样。你不需要抱歉。”

“那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不想失去。”

郁烟后退半步,“那你注定失去。”

“走了。再见。”

郁烟直接转身离开。

沉裕的脚像生根了一样,扎在原地。

最后也离开了。

手心全是印子,已经见红了。

手背上也是血。

她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可她不能回答。

谢桐总说她迟钝。

有时候,迟钝也挺好的。

装傻充愣,不就被她演绎的很好吗?

但为什么,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从裤兜里摸了纸,擦了血,去药店买了药,回去了。

还是和正常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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