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头疼,富顺还会点上凝神香。

“省着点用吧!”梁颂看富顺去拿香料盒子,便提醒道,“这点疼,我还受得起。”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何须如此简洁。”富顺又开始隐晦地夸赞梁颂,“您这已经做到一人侍天下了,区区几块香料,而是还是缓解您头疼的,就不要再省了。

否则萧贵妃她该心疼,当年她寻觅这种植物为的不就是让您不疼吗?可不能因为她不在了,就辜负她的心意!”

说到这里,富顺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忆往昔”,

多年前的萧绮罗,总能弄来一些他们没过的花花草草。

那些植物可能没有多少观赏价值,但是却有药用的价值。

比如治疗风寒的,对外伤有帮助的,当时最没有用的便是这种舒缓情绪的杏草。

谁能又想到,当初最没有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最珍贵的。

说到这里,梁颂不禁叹息道:“陛下,您放心,娘娘是留了后手的。”

大约是“知道”自己这次回不来了,所以萧绮罗在离宫前,把种植杏草的地方告诉了富顺。

只是这后手来得有些晚,是这次回京后,那位贴身嬷嬷才告诉富顺的。

听了这些话,梁颂放下了茶盏:“那个嬷嬷现在何处?我要见见她,我想知道阿罗可留了其他话。”

富顺为难地道:“事情交代完了以后,那个嬷嬷就撞柱身亡了。”

“身忘了?”梁颂有些怔忪,最后只说了一句,“都死了!”

富顺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味地劝说道:“陛下多虑了,那嬷嬷是个忠仆人,主子死后,她选择殉主罢了,和其他事情没有关系。”

“是啊!“梁颂摇了摇头,苦笑道:“或许吧……只是朕总觉得,少了阿罗的皇宫,有些太冷清了!不过,孤家寡人或许就是朕的命。”

富顺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复杂情绪,只道:“贵妃娘娘生前最是体恤陛下,怎会怪您?她若在天有灵,定是希望陛下保重龙体,莫要太过伤怀。”

梁颂却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只是走到窗前,低声问道:“富顺,你说……阿罗在天上,会不会怪朕?”

这话,富顺怎么敢答,只是跪了下来,不再说话。

梁颂回头看了一眼富顺,伸手扶起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起来吧。不用如此,朕只是和说几句真心话,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陛下放心,奴才会一直陪在您身边。”富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拖沓。

梁颂没有说话,只回到自己的书案前继续批阅奏折。

直到夜深人静,富顺服侍梁颂睡下,退出寝殿后,他才有了独处的时光。

其实之前在梁颂身边的时候,他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好几回。

即便是已经在对方身边多年,可有些时候,富顺依旧会觉得这个主子太过阴沉。

走到自己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富顺就看到了里面微弱的烛火——这是请罪的人已经到了呀!

“看看!这么晚不睡觉,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富顺一边往里走一边瞟了一眼不知已经跪了多久的常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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