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越想越觉蹊跷，“但凡将传言当回真事，谭三姑娘再得了仙家青睐，谭府怕是不止多位仙人撑腰那么简单。少说百年，柏城还有谁家能与其争锋！”掌绣一口急冷抽到一半，卡住。
话说出口，嘴痛快。等想起来说了什么，人就…不太痛快了。
苏娇娘赶忙找补，一指竖于唇前，小声哄娃儿：“坊间传言，也不可认真。”
玖黎配合着捂口，郑重点头。
“都是私底下说说罢了，大族自持矜贵，喜怒不定。近不得，得远着。”掌绣稍稍安心，方叮嘱几句。
女孩不关心他人企图，望门八卦听过则过，另有件重要的事需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苏姐姐可知仙门测考，对灵根资质有何要求？”
这一问却是难倒了她，“上回仙人驾临柏城招徒是在十五年前，我虽有幸一试，奈何平庸，所知甚少。”苏掌绣回忆当时经历，“仅记得，测考通过仙家法器评定资质，可…仙长似有不同判断，有人能入仙门，有人不能。”
女孩心知仙凡有别，修士未必会有耐性知无不言，而掌绣自身获知所有，已悉数相告。刚要道谢，扶遥便拨开卷帘走出内堂。
将叠好的短褐递给掌绣，道：“衣裳合身，劳您收装。”不用细瞧，少女一眼认出柜上那件水色罗裙，微愣。
玖黎挨近前来，牵住少女，撒娇：“晚些有灯会，阿遥一起去玩好不好？”
“好。”少女抬指梳理女孩鬓发，柔声应允，问掌绣结算衣钱。
“已付过银钱了。”掌绣夸赞道：“小客官为兄长选衣裳，还不忘给家中姊妹添置，委实有心呢。”
扶遥闻言，一弯秋水漪澜，潋滟宛转。
“店内成衣皆配赠同色束发，小客官共买两套成衣，可以多赠你一条巾带。”苏娇娘打开缎带匣子翻捡出两根水色发带，一条玄青发巾，轻推木匣示意玖黎挑选。
女孩看着满盒飘缎，选了一根天青色发带，“谢谢苏姐姐。”
“不客气，有空再来啊。”苏娇娘打好包袱，笑着送到扶遥手上。
“嗯！”玖黎同苏掌绣挥手道别。
“多谢掌绣。”扶遥再次道谢。
织罗坊外，路人熙攘。
二人携手并肩，乐乐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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