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确认了一眼,宇天明就感到这把局面将毫无悬念。他拿到的三张是同花顺,还是最大的黑桃尖。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做技佯装抽到了烂牌,而是很谨慎的观之又观,然后相当紧张的直皱眉头。这举动整的【女祭】也皱起了眉头。

“好牌啊?”金发男人开口套话。

“还不错。我上十倍。”宇天明就像告知家长饭菜打算吃什么一样,随意的敷衍了个答复。在这么片刻,【女祭】也不太自然的耸耸肩——事实上他压根就没打算听到宇天明回答什么,毕竟上一局这小子才乐呵呵的拖了半天。

乐观,狡猾,而且表演型人格突出。简单总结了对手的特点,【女祭】也邪门的一笑,提前抛出了“二十倍”的报数,打开看向了自己的三张牌。

三人之中只有【隐士】是真正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态度,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子。他仍是很平稳的推出来一个红白筹码。

“五个闷。走。”

如此简短的话语,另其余两位也察觉到了一丝博手认真起来的信号。

不不不,太认真了,你这小子还是装不来诈!

心中暗想,已经赢过一局的【女祭】自信的凝神思考,直到回忆起一些东西,才收回自己放飞思绪的眼神,略带戏谑的注视【隐士】,即便对方不愿看向他。

宇天明知道轮到自己了,也学着【女祭】口吻哀叹道:“做你上家也难跟。真是生意赔在卖卖上,哪有永远的“商”家。二十倍呗,不涨咯。”

【女祭】很无语的看着这个一下就反复无常起来的年轻人,接着摸揣了一下自己的牌。透过金色的额发,他接着很有心思的瞥了【隐士】一眼,发现对方也用相当复杂的眼神沉思着。

“那我也不涨,没必要。”【女祭】淡淡出声。

“别因为人家没开就说没必要嘛,这把毕竟是'我们几个'的博弈,【女祭】先生对自己的手运没啥信心嘛?”宇天明明媚春风。

小子,别吊儿郎当的唬我。心中思索着,【女祭】不屑的别头,又回顾一眼中间的座位。只听到【隐士】继续闷闷的给出五个码,金发男人的手指不自觉的颤了颤。

“嗯,我加到四十倍吧。”宇天明毫不在乎的涨水,推出筹码后又做作的笑了笑。

“玩儿呢,【月亮】。”【女祭】虽然仍保持优雅的跟进筹码,但眼底的怀疑简直就像火药,差那么一点火星,就会即刻爆炸。大脑不带犹豫的飞速运转两秒,他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一把推出来四个黑白尊龙——他还要加倍!

“我也开了。”

面对【女祭】和宇天明逐步白热化的打擂台,【隐士】慢悠悠的一个人翻开自己的手牌,然后略做平静,却掩盖不住眼神的炽热。他最后吐出一口气说:

“一百六十倍!”

“喂喂喂,藏一下吧?温水煮青蛙呀?”【女祭】看着【隐士】,嘴角挂着笑意,眼神却不像是开玩笑。

“不想藏。”

“谁是青蛙呀?我吗?”宇天明张皇的恐惧道。

“对,是你。”

“哇啊!”

三人周围的空气一下子欢快起来了,好像他们不是在赌桌上,而是一起吃个饭的老同学。

“好好好,水都涨这么高了,一不小心就得翻呐,我就不涨了。”宇天明最后结尾道。

“那我要翻倍。”【女祭】瞳仁冷的像块寒冰,他本来的瞳色就是略带西方人的蓝色,现在更衬的凉水一滩。他睥睨【隐士】,金发几乎也怒指对方。

“【隐士】,我要和你比牌。”

【隐士】讶异的看向对方,但对方已经毫不顾忌的将牌轻轻的掀起一角。只是两张后,【隐士】就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无法阻止了。

“好吧。”【隐士】略带悲哀的笑了笑,也亮出自己的牌给【女祭】看——当然,这一切都是遮挡着宇天明的视线的。

倏忽,二人的表情都互相僵了一僵,然后缓缓入座。

“【女祭】,你不该这么着急的。”

【隐士】口中缓缓突出淘汰宣言。任谁也没想到,第二局第一个,被淘汰的居然是上把的赢家【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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