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武将,想着将来子承父业,因此逼着我学,后来他战死了,如果我去当兵,母亲就没人照顾了,只能留下来,可我却除了一身武学,什么也不会,只能变卖家产过日子,当然没了父亲的关系,赋税等也日益增加,不得不四处游走。
来到徐州后,正巧碰到比武大赛,有奖金,正好我没钱,打几场就第一了。知府大人见我身法了得,便收我为客卿,也有了些钱,就把母亲也安置在徐州,现在就这样混日子。”
“你真不容易。”
“唉,人活一天是一天吧,我是无所谓,但母亲可经不起折磨,有的享受,总比流浪好吧?”
他也喝的有点多了,说到过往,眼眶似乎有些红,却还是止不住一碗一碗的喝,或许借酒真的能消愁吧。
……
“哐!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错…错了,老爷!我们只想要口吃的。”
怒吼伴随惨叫,传上二楼,我站起身来,推开门向外看去,楼下小二正拿着木棒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怀里还护着个小女孩。
老头一手护着头,一手护着女孩,跪在地上“姥爷,我孙女饿了几天,真不行了,就想来讨口吃的,你行行好赏口吧!”
“不行,这年头粮食比命贵,怎么能给你们?你这女娃,我看着还不错,要么卖给我们,不然就别想!”小二拿木棍指了指她手中的姑娘,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她又往老头怀里缩了缩。
“这……这……”老头面露难色,显然他们关系不一般。
“不行就滚!”小二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也失去了耐心,举棒又要打去。
“哎,住手!”不知何时雨亦已经站在我身边。
“客官是嫌吵是吧?马上,马上!”小二对着我们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转向那老头“你们快滚啊!”
“不是,是你滚!”让他们上来,吵死了!”
“是是是!”无奈他摇了摇头,一脚踢在老头身上“上去吧,里面人叫你们!”
“好了,别看了。”
雨亦拉着我回到位子上,又倒上满满一碗。
“咚……咚咚。”
“门没锁,进来便是。”
“二位爷,叫…叫我们,是吗?”那老头有些*紧张的看我们,脸上满是不安与无措。
雨亦没有回答凑到小女孩面前看了会儿,叹了口气。
“桌上这些下酒菜,你先拿去给小姑娘吃吧,吃好了我们再谈。”
“另外,你可以叫我亦,这位是良。”
“谢谢,谢两位爷!”听到这话老头擦了擦发红的眼眶深深鞠了一躬,便拉着女孩坐下。
“你们先吃,我去要个醒酒汤。”
头脑略感不清,便向外走去找小二要了碗汤。
“客官,你们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楼下,小二贱兮兮的凑过来边把汤给我,一边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瞎猜后果自负!”
我晃晃腰间的长刀。
“哎呀,客官有所不知,真不是小店不愿救济他们,只是这户人家,真没人敢帮。
这姑娘父亲原本是洛阳大户子弟确之爱上了亲王身边的侍女,甚至还有了小孩。
被发现后双双处死,查抄家产,自己死了,还还那老头丢了官,只好带着孩子逃了出来,到了徐州那亲王还不死心,派人追过来传话,谁帮助他们就是以亲王为敌,所以才没人帮他们,一直沦落至此。”
“那亲王可是福王?”
“正是。”
“那不是老早死了吗?”
我又想到了那锅福禄汤。
“死是死了,不过那追过来的人,依然作威作福,人家有刀,我们也不敢怎样,所以我说今日你们帮他们,来日不好在这里待。”
“啪……!”
酒楼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我听闻那对贱种来到此地乞讨,小二,你可曾帮助他们?”
“没……没有,只是……”
小二看向一旁,我继续喝醒酒汤,默默腾出只手,抚上刀柄,看来就是他不错了。
“他妈的,你找死!”
“铛!”
反手挡刀,一碗砸在他头上,反应迟钝,几度冲动,不愧是福王底下的人,嚣张跋扈太久了。
“你在装什么啊?”
我朝他腹上猛踹一脚。
“哐!”
这脚力度可不小,给他直踹到门口,我捡起他的刀往旁边一扔,慢慢走过去。
“好汉,饶…饶命,奴才知道错了!”
血从他头上流下,染红了半张脸,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福王死了,还敢这么狂?以后离那对爷孙远点,知道没?不然下次就这么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是……是,好的!”
他赶忙爬起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打完这架,我酒也醒差不多。看向四周,食客都躲在一旁看着我,小二也不知跑哪去了。
“好!好!”
不知谁喊了声,大伙都跟着喊了起来,估计那狗官也没少霍霍这的百姓。
“良,刚动静不小啊。”
见我上楼,雨亦笑着调侃道。
“嗯。”
我看向那对爷孙。
“小二跟我讲了你们的情况,那个人应该不敢再来了。”
“谢谢恩人相助,小人感激不得。”
老头声泪俱下,按着那姑娘头便往下跪。
“快起来,不必如此,顺手的事,不过还是不建议你们待在徐州了。”
我掏出些银两递过去,不多,但应该够用,毕竟我的钱也不是飞来的。
“我没多少钱,但这些也够几日你们的吃食,早些准备。”
“恩人,大恩大德,若有来世,定为恩人做牛做马。”他颤抖着接过银两,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没事了,你们去吧。”
雨亦见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
“记得按我说的。”
“好!好,一定谢谢两位恩人。”
………
“雨亦,你又让他们干啥去?”
等他们走后,我问道。
“他们连个像样的地方住都没有,刚好我母亲家有间闲屋,我便让他们先去住,日后去我家稍稍帮帮我母亲,毕竟我住在府里,也不常回去。”
“是个法子。”
“所以说你把那个人揍了一顿?”雨亦把壶中最后一滴酒倒干净后放在一边。
“他先要砍我,那我没办法…”我双手插兜看向窗外。
“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行啦,我们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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