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祝斯年特意送进来的信鸽?

流光抿唇思索,裁下书籍内页边缘当做信纸,上书

“游鱼入网,静候丧仪”

写完后,流光撂下笔,也有样学样,将绢纸卷成细条塞入竹筒,盖好。

军营防卫森严,流光并不急着放飞信鸽,而是思索信鸽是如何进来的。

她心中暗想,祝斯年远在京城,从未踏足边疆,纵有神力也不可能让没经过任何训练的信鸽精准降落到我的营帐之外。

只有一种可能,军营有祝斯年的内应,替他训练信鸽,并且负责把信鸽放到我营帐外面。

军营中,信鸽飞不进来,高塔上的守卫会第一时间射杀飞鸽。

若要通信,他们一定是让信鸽降落在军营外围,然后通过夹带的方式把信鸽藏在袍子里运进来。

这样就代表,除了祝斯年本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我与祝斯年的通信关系,这个人是敌是友,能否信任是个大问题。

流光行动一向谨慎,或者说是疑心深重。

她把信鸽藏入袖中,不动声色的出营,前往春兴打猎常去的森林。

身后,一道黑影紧紧跟随。

流光脚下步伐加快,借着树木的遮掩在几个转身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影迟疑的停步,随后当机立断选择折返。

流光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从树干后闪身而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拦截住了鬼鬼祟祟的跟踪者。

男人不想暴露身份,没有回头便出手打掉了肩上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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