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今天丢尽脸面的罗父脸色难看地开口了。
“要真是她外面的姘头,她肯定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怎么敢大张旗鼓让人来抓人,她再不要脸也是个当妈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也搭进去,我看她刚才说话那样,搞不好真是被娘家人认回去了。”
罗母觉得罗父说的有道理:
“我们家成轩好歹也是个军官,他说把人抓走就把人抓走,她这个妹夫看起来还是不小的官。”
这话让所有人沉默。
连顾轻蕊都不吭声了。
罗母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顾母脸上。
“亲家母,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儿媳妇什么时候认的娘家,怎么一点风声没听你提过?”
听见罗母的话,顾轻蕊的目光也往母亲脸上看去:“妈,你知道这事吗?”
顾母心里烦着呢,就是不知道才烦。
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哪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罗母见顾母这态度,顿时不满:
“亲家母,她是你儿媳妇,你怎么会不知道?”
顾母也不满罗母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怎么着?你还觉得我在骗你不成?”
罗母态度马上缓了缓,语气讨好道:
“亲家母,你先别气,就算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我是想让你明天去跟你儿媳妇说说,让她妹夫把我家成轩给放了吧。”
顾母这些年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哪过问过这么些麻烦事。
被罗母追问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拒绝了她:
“我儿子都死了,她也不是我儿媳妇了,之前逼她引产那事,她肯定还记恨着我,这事你们自己去问吧。”
顾母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一副不想被糟心破事沾身的模样。
罗母急了:“她不是你儿媳妇,成轩还是你女婿,成轩被抓去一个晚上,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你做丈母娘的好歹帮个忙啊!”
顾母假装没听见。
回应罗母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声。
罗成轩被抓走的时候,罗母哭了大半天,哭得头昏脑涨。
现在看到亲家母这不闻不问的态度,气得想骂人。
但她又不敢骂顾母,只能把气撒往顾轻蕊这个儿媳妇的身上撒。
“轻蕊,你看你妈这是什么意思?将来她还要指着我们家成轩养老的!结果让她帮忙问问你弟媳,她问都不肯问一句,这种只想占人便宜的人,活该死儿子!”
罗母声音不大,顾母关上门了也听不见。
顾轻蕊听见自己母亲被人这样辱骂,却又不敢顶嘴。
“你妈不去问,你去问,你要是也不问,就别怪我让成轩跟你离婚把你赶出去!”
罗母放下狠话,拉着罗父就要上楼。
顾轻蕊也终于忍不了地顶撞了一句:“这是我家!罗成轩敢跟我离婚,我把他赶出去还差不多!”
罗父回头,轻蔑瞧了顾轻蕊一眼:
“你家?这房子以后要是不能留给我们浩浩,你也一样要被赶出去!”
“就是!”罗母咬牙切齿啐了顾轻蕊一口,“我家成轩娶了你这个破落户,真是倒了大霉!”
罗家父母双双离去,留下顾轻蕊一个人捂着被打肿的脸痛哭起来。
医院里,姜枣趴在陆宴寻怀里哭了许久。
哭得停不下来。
直到陆宴寻觉得她不能再哭下去了,终于忍不住把人从怀里拎起来。
“你再哭下去,孩子都要饿了。”
陆宴寻捧起姜枣哭花的脸,轻声叹息。
“呜……可我就是想哭……呜呜呜~~~唔唔……”
姜枣嘟囔了一句又要继续哭。
结果哭到一半被陆宴寻捏住了准备继续呜呜呜的嘴巴。
姜枣:“……”这臭男人,连哭都不让人痛快哭了吗!
呜呜呜~~~
陆宴寻把捏着姜枣嘴巴的手松开一些,低声哄:“不要哭了,跟我说话。”
“说什么……”姜枣啾着嘴巴含糊不清地问。
陆宴寻松开姜枣,把她从怀中捞起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坐好。
没有手帕,就用袖子给她擦掉挂在脸上的泪滴:
“说你为什么哭。”
这个问题让姜枣瞬间想到了乔玉芝的悲惨遭遇。
于是睫毛一抖,嘴巴一咧,呜呜声呼之欲出。
陆宴寻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嘴巴:“不许哭了,否则现在就亲你。”
姜枣:“……”
姜枣吸了一口气,呜呜声和眼泪同时收住。
她愣是就着陆宴寻的话把哭声和泪水咽了回去。
别说,陆宴寻这招管用得很,姜枣的哭意终于止住了。
看到姜枣拼命忍哭忍泪的样子,陆宴寻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了。
她就么嫌弃他亲她?
他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这两个问题从陆宴寻的脑子里冒出来之后,紧接着又冒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究竟怎样才能把技术练好?
陆宴寻的思绪很快被姜枣不满的声音打断:
“陆宴寻,我发现你真是个冷心冷肺的男人,我心疼玉芝姐,心里难受哭一会怎么了?”
陆宴寻语气平静地提醒她:“你哭了四十分钟,嗓子都哭哑了。”
“有吗……”姜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发现嗓子确实有些发干,“哭四十分钟怎么了,你要是知道玉芝姐有多惨,你肯定也想哭四十分钟。”
姜枣坐直身体,往陆宴寻跟前挪了挪,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
“陆宴寻,我跟你说……”
陆宴寻把床头的水杯拿给姜枣:“先喝点水。”
姜枣渴得很,捧起杯子几大口喝了个精光。
陆宴寻接过空杯子,又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晾着。
扶着姜枣的腰对她说:“说吧,只准说,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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