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老又结英雄胆,活动开身子骨,裴沛渐入佳境,手中三尺青霜大开大合,挥、劈、刺、削、挑使的游刃有余,竟与钢叉土匪过了十余招不落下风。

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用想也知道是后面的匪徒都追来了,裴沛年轻时也算不上武林高手,年龄大了气力都跟不上,自然不敢恋战。

比武功三个蟊贼就能打的裴沛手足无措,论谋略裴沛转转眼珠就能耍的几个州郡的人团团转。

抓住空隙,裴沛双手捧起装有银票的箱子,一声大喝后叫劲当作暗器掷出。

钢叉土匪表情惊恐,只见黑乎乎的一团庞然大物照着自己面门袭来,急忙凌空截停。

钢叉齐根刺入木箱,轻微的抖动将整个箱体震的四分五裂,巨大冲击力下土匪也身形摇晃,连带着手臂酥麻,后腰一时没稳住劲,仰头栽倒马下。

装满银票的木箱在半空中炸裂,雪花般的银票漫天飞布。

谁说天上不会掉钱?那是见识太少!

现在低着头随便捡起来一张就能去钱庄兑出来百两纹银。

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当土匪是为了什么?跟商贾、镖局、官军对着干又是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钱吗!

土匪们不是圣人,反而是最底层、最俗的普通人。

走进了钱堆里,脑子里哪还记得山头当家的命令,忙不迭挣钱银票,碍事的兵刃赶紧丢在一边,只恨爹妈少生了几条胳膊出来。

裴沛轻轻一笑,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两枚拳头大小的圆蛋出来。

火折子抻开,虚晃几下,火苗瞬间点燃了细长的引线。两枚黑漆漆的圆蛋蛋一颗朝东,一颗朝西翻滚而去。

唐家的霹雳火蛋几乎与黄金等价,威力当然也对得起它的价格,声如炸雷,可开山也可御敌。

“轰隆隆~轰隆隆~”

黑弹炸裂四散,林间小路硬生生炸出了两道深坑,泥土与断肢披挂在树枝上。

先前因金银刺激的欢愉感与此刻的痛苦哀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银子果然不是这么好拿的,哪张银票不是沾满了血迹。

清理完碍事的土匪,裴沛拍了拍以上的灰尘,扶正马车,拽紧缰绳再度启程,奔着城隍庙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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