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礼倒也能理解,没在这时候故意逗他。
蹲下来用手撑着他两条胳膊的下面,把人举了起来。
柯南顺利地靠近了那道痕迹,观察了一下磨损的情况,又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而后把手转过来看指尖是否有残留的碎屑:“这应该是才留下不久的。”
说完这句话他皱起眉:“它呈现的形状两头相通,是用利器切割而非劈砍出来的,但这个粗细的朝向,力道从下面这端往斜上走。”
“如果是用刀割的,留下这道痕迹的人需要把手扭过很大一个角度……”
他边说手边模仿拿刀的样子比划出一个动作,手腕上翻扭转,看起来十分别扭。
“这样的角度用不上什么力气,正常情况下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春日礼听完之后提出了他的猜测:“如果是身高很高的人呢?应该不用那么辛苦吧。”
他装作在思考模拟情景的样子补充:“这个情况如果是右撇子的话,身高可能也无法消除动作的不适,但如果他是左撇子的话就很刚好是挥刀的方向了。”
可能按照他的推测比划,最后顺着手抬起的方向,扭过头仰脸看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人至少有2m多的身高,才能保证他的手在不完全打直的情况下正常用力。”
“虽然并不是说世界上没可能有那么高的人……但这种身高的人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会很引人注目的吧。”
“这悄无声息的潜进来再离开,难以想象。”
春日礼有点举不动,把人放下来才继续追问:“那如果不是这样的原因,这个痕迹又是如何留下的呢?”
柯南用手抵着下巴沉思,缓缓道:“有可能是处在床上的人做出的动作造成的痕迹。”
闻言,春日礼的目光从柯南身上挪回那个刀痕上,而后又重新回到柯南身上:“你的意思是劫持植良小姐的人上到了床上?”
柯南给予了否认:“不……如果是对峙,不会在床上这个狭小的位置进行,不进行压制,这么短的距离,另一方会更期望逃跑,不会停留在这个很容易被抓到的地方。”
“而如果是一方压制,另一方反抗,假设刀被打得偏开,手扬起也不会到这个角度。”
“所以应该是位于床上的,单独的一方,站在这个位置,反握刀具……”
他模仿话中的样子,朝前挥出手:“像这样挥出,抬手的弧度刚好匹配得上痕迹,使用力道的方向也吻合。”
“而如果是这样,出现在床边的人也不需要那么高,因为这样攻击的范围,只要能保证一些可以克制被利用的破绽在这个位置出现即可。”
春日礼接上他的话:“但现场没有血迹,是不是就说明,她的反抗失败了。”
柯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能留下这个痕迹的刀应该很锋利,割到人体上一些没有主要血管的位置,在刚刚产生伤害的时候,是不会立刻溢出血液的。”
“而刀足够锋利,刀面也不怎么会沾上血迹,就算有少许血液溢出,也不会在沾染之后甩到床上。”
“不过……”柯南皱起眉,“现场除了这点擦不掉的东西之外,其他地方那么干净,只能是处理过的……”
如果是其他人处理的,那植良千绘就注定是被带走了。
春日礼却在此时,说道:“你是在怀疑她有能力反抗,所以可能自己处理了现场吗?”
柯南愣了一下。
这种可能当然也有。
但如果是植良千绘自己处理的,她是出于什么做下的这些?
理由……似乎并不难想。
甚至于在这种时候离开,还能把锅丢给不知名的匪徒,反而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这一套操作,不正和她最开始所做的事情,同出一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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